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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點燙手。
倒是露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你們人類來說可能珍貴,但我一個蒲葦精,蒲黃多的時候抖都抖不掉,染得到處都是,給你們一點自然無妨。”
所以就是像頭皮屑那樣的存在嗎?白秀麒又仔細想了想蒲黃究竟是蒲葦的哪一部分,忽然覺得有點尷尬。
他收下了東西,低聲道謝,接著又問露舟,老神的山洞裡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露舟抱歉地搖了搖頭:“那個山洞實在太陰森了,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你們自己千萬小心。”
按照江成路的說法,**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是凌晨一二點之間。事不宜遲,與露舟告別之後,兩個人立刻沿著小河往下游走去。
正如露舟所說,地勢開始了迅速下降。很快,前方出現了一道兩三米高的斷崖,並不豐沛的河水從高處**,破碎的水聲反倒襯得四周圍蕭殺靜謐。
白秀麒跟著江成路尋到了一處荒坡,兩個人躡手躡腳地順坡而下,腳踩枯葉的聲音被流水完美地掩蓋住了。
當腳下重新恢復平坦之後,白秀麒發現不遠處的小樹林外頭光線明亮。又往那邊走了兩步,他們立刻意識到是看見了月亮在水面上的反光。
露舟所說的那一大片水澤,就靜靜地橫亙在前方。
水面四周圍幾乎被茂盛的蒲葦所籠罩著,東面有一叢蒲葦顯得格外高大,修長的葉片在月光下舒展著,好像落了一層銀霜。
看起來,那應該就是露舟的本體了。
他們沒有浪費時間,遠觀了幾眼之後就開始朝著水澤的方向繼續前進。走到了水邊上,蒲葦儼然成為了他們藏身的最佳屏障。
接下來的頭等大事就是作偽裝。
江成路已經毫不在乎地掬起一捧河泥往自己身上塗抹開了,白秀麒則顯得有些猶豫,先是用手指頭沾了一點,放在鼻子邊上嗅聞,好在並沒有聞見什麼屍體的氣味。
一旁,江成路已經爽快地塗抹完畢,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新衣服和新做的髮型。怕他催促,白秀麒也是一咬牙,抓起一捧淤泥就要往頭上按,可這一次他的手指剛剛從淤泥裡拔出來就覺得不對勁了。
泥土裡有什麼東西被他抓了起來,好像拔起了一條長長的根鬚。白秀麒心裡咯噔一下,再借著月光定睛一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一條爛得只剩下一半的小蛇,一半是乾癟的皮囊一半是森森白骨,就這樣夾在他手裡的淤泥中間。
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連撒手都忘記了,張口就要乾嘔。
還是江成路眼疾手快,一個轉身捂住了他的嘴,又飛快地往他身上頭上抹泥巴。等到感覺白秀麒不再打寒戰了,這才重新將人放開。
“……”
白秀麒的心還在突突直跳,但是驚悚已經過去,理智開始佔據上風。他正暗暗地懊悔著自己的怯懦,卻又發現江成路用來捂住自己的手,剛剛掏過河泥。
不能說話的壞處現在已經凸現出來了,白秀麒只有憤憤地摸了幾下嘴巴,暫時將這份怨恨藏進心裡,等到秋後算賬。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塗抹停當,由江成路打頭陣,悄悄撥開了高大的蒲葦叢。
他們的運氣不錯,從這裡能夠將開闊的水澤盡收眼底。月光下的水面波瀾不興,看起來也並不深——大約一米以下就是粘稠危險的淤泥。
而就在距離他們大約一百米左右的前方,就是剛才那條小河**的斷崖。崖壁上面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一個土洞。
老神就藏在那裡面。
露舟之前曾經囑咐過,水澤之內危機四伏,千萬不能圖省事直線穿過。於是兩個人繼續貼著蒲葦叢繞著岸邊前進,準備來個曲線救國。
可就是在繞行的過程中,他們卻目睹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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