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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會議籌備工作總算結束了,這幾天我都是晚上工作到後半夜一兩點,然後第二天早上再五六點鐘起床(當時住在北京飯店裡面),去做各種瑣碎的工作,如在給代表們的皮包裡裝上會議介紹資料,旅遊宣傳品和一些小禮物等。沒辦法,裝扮成什麼人就得做什麼人的工作,要不就得被人看出來了。
會議正式開始後,我被分配到設在北京飯店大廳的資訊處工作,說白了就是為與會代表提供各種資訊服務,如在哪個飯店能吃到湖南菜(一般都是香港代表問的),但這類資訊我們往往還得先再去問別人才能答覆。聽起來很累人,不過也有不少趣事,最難忘的就是當日本代表團來的時候,一幫人朝我們這邊走來,和我一起值班的一位女孩(不是偵察人員),急忙跑上前去,對走在最前面的人說了一大通英語(因為是多邊國際場合,所以英語是工作語言,無論哪個國家的團來,我們只要說英語就行了)但沒想到對方在聽她說完英語後卻說:&ldo;你不用跟我說英語,我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的司機。&rdo;
就這樣,每個代表團到達會場後都要到我們這裡來登記,由警衛組駐資訊處的人員給他們辦理與會證件。我們會務組成員給予各種服務。直到14日,一位穿著黑皮茄克、身高接近一米九零的金髮男人來到了前臺,對我說了一句被我誤以為是他母語的英語。我也一下子就認出了此人正是我的工作物件‐‐peterov,他的照片我研究了很久,記下了一切特徵,已經印在了我的腦海里。
從這時開始,我就對他進行了不間斷的監視,王副處長通知會務組負責人將我調離資訊處,轉為機動工作人員,做些非常務性的會務工作,如在有代表說自己的電腦壞了,需要技術服務人員維修時,我就會到場在外國代表和不會英語的中國計算機工程師之間當翻譯。這樣一來,我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空閒的,可以&ldo;脫產&rdo;監視peterov了。
剛開始時peterov沒什麼特別的舉動,我經常在他的房間周圍進行監視,他好像很少出門,接著局技術處的人員也對其採取了一定的偵察措施,但似乎也沒什麼太值得注意的地方。小林也在會務組,不過他自有他的工作物件,但他那邊好像不用太怎麼監視,所以他就相對空閒一些。王副處長也告訴我,在監視peterov的同時也要留意一下飯店裡的其他的可疑跡象,有情況時隨時用藏在身上的麥克風向他匯報,由他統一指揮應付。於是,在peterov不出房間門的時候(他出門或有人去他的房間時會有技術處人員通知我,不出的時候我暫時離開,否則長時間在他房間外出現很容易被h國代表團其他人員發現),我總是在樓內轉一轉,進行秘密巡視,轉著轉著,我好像找到點電影die hard (《虎膽龍威》)裡面布魯斯&iddot;威利斯的那種感覺,倒是盼望著有恐怖分子出現,然後我用複雜的樓道與其周旋,呵呵。
到了16 日,即會議的倒數第二天,技術處人員突然通知我peterov穿著皮茄克出了房間門,看來他有可能要出飯店,我馬上向飯店大門奔去,走之前特意急急忙忙地脫下了西裝上衣,換上了我自己的茄克。我一般都在層的會務人員休息室休息,所以到一樓只有半層樓的距離。等我到了大門時,技術處的跟蹤人員用麥克風告訴我peterov剛剛進電梯(技術處的人員也都受過跟蹤訓練,在必要情況下也可以直接跟蹤目標,這充分體現了t機關偵察人員一專多能的優點)。很快,我就看見了他,果然是朝大門走來。我轉身背對他走到飯店大廳的一根大柱子後面,眼看著他從大門出去後便立即尾隨而出,並低聲用麥克風向王副處長報告情況。
這時我心裡非常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實地跟蹤一個真正的目標,這可和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