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頁)

孩子頑皮地反問著他。

&ldo;我叫爪雲。&rdo;

&ldo;那我也叫爪雲。&rdo;

&ldo;你是哪族的？&rdo;

&ldo;你是哪族的？&rdo;

&ldo;我是龍族的。&rdo;

&ldo;那我也是龍族的。&rdo;

&ldo;幾歲了？&rdo;

&ldo;你幾歲了？&rdo;

&ldo;53。&rdo;

&ldo;那我也53。&rdo;

&ldo;好好說話。&rdo;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你來這裡之前在什麼地方？&rdo;

&ldo;忘了。&rdo;

&ldo;你能記得最早發生的事情是什麼？&rdo;

&ldo;打雷，閃電……&rdo;

那孩子留了下來，龍長老給他做了一雙小木鞋，這樣他就隨時可以聽到孩子所在地位置了。

在近距離接觸中，龍長老覺得這孩子的身量也就相當於龍族的兩三歲小孩的樣子，但說話做事卻象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他估計這孩子一定來自於輝妖、霧妖之類的妖部，妖部的孩子才會這樣早熟。

他給孩子起名為&ldo;迷麟&rdo;。迷麟就叫他&ldo;爪雲。&rdo;

迷麟頭幾次大聲叫他&ldo;爪雲&rdo;時，他都沒有意識到那是叫自己‐‐這個名字已經將近三十年沒人叫過了。

33　跟班

迷麟與龍長老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天，才發現龍長老是看不見東西的。這讓他很好奇，他想不通龍長老為什麼看不見東西卻照樣能到處走，做各種事，還能殺人？他試著考驗龍長老的能力，把龍長老的東西故意改變位置，然後看著龍長老被自己捉弄得很狼狽的樣子開心地大笑。

龍長老並不介意，也不急著收拾被迷麟弄亂的東西，而是由著迷麟去折騰。這樣的時候，他總會想起自己做孩子的時候的一些往事，然後沿著這些往事的線索，把好多已經失去的回憶一點點地找回來。

迷麟玩夠了讓龍長老找不到東西的遊戲之後，就換了一種新玩法，讓龍長老就像一隻被他飼養的寵物那樣，由他來安排全部的生活程式。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散步，什麼時候去捉魚，什麼時候睡覺，全由迷麟安排。龍長老總是愉快地受著迷麟的擺布，即使迷麟指揮得不對，也照做不誤。迷麟卻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有一種主人的感覺，知道自己的不當會帶來多大的尷尬。

有一天，迷麟忽發奇想，整整半天的時間，一直閉著眼睛摸索著做各種事情，體會著龍長老的實際感覺。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直在問龍長老是靠什麼本領代替眼睛的，龍長老全都告訴他了。

&ldo;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rdo;

&ldo;我說不清楚，也不管他為什麼，不讓他殺掉就是了。&rdo;

迷麟沒說什麼，但他再也不捉弄龍長老了。

一天下午，龍長老正在品嘗迷麟發明的野瓜魚肉餡餅，突然感覺到迷麟跳起來，提著他的長槍衝到門口。

&ldo;怎麼回事？&rdo;龍長老機警地問。

&ldo;一個要殺你的人……&rdo;

這時龍長老聽到外邊有個人遠遠地站住了，然後大聲喊著：&ldo;我沒別的事兒，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在這兒。&rdo;

&ldo;我以後就在這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