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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想繼續頂著蘇珏的身份跟他相處了。

於是他便沒有否認：&ldo;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rdo;

話音未落，凌厲緊迫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了他，祁唯不躲不閃，沉靜地與陳恆對視。此時的陳恆臉上多了一抹肅殺，緊抿的唇線洩露了他心底暴虐的心緒，約莫是怒到了極點，他臉上僵硬的肌肉一鬆，不怒反笑：&ldo;你就不怕我殺了你？&rdo;

&ldo;你殺不了我。&rdo;

祁唯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臉上，終是搖了搖頭：&ldo;在殺我之前，你就會遭到系統的反噬先死了。&rdo;

陳恆收起嘴角的笑意，兩手撐在了茶几，俯身朝著青年逼近，當鼻尖要碰觸到青年的鼻尖時，他才驀然停駐。濃黑的長睫之下，他的那雙眼比刀鋒還要冰冷，彷彿在看一團腐爛的垃圾。

薄削的嘴唇微微開啟，聲線冷冽：&ldo;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穿到蘇珏的身上的？&rdo;這種別開生面的見面方式，讓他跟吞了一隻蒼蠅似得，想乾乾不掉。

&ldo;一開始。&rdo;

祁唯沒有瞞他，如實招供：&ldo;比你見到我的第一眼還要早。&rdo;

陳恆沒料到會得到這個回答，他沉下眼，仔細回憶著曾經跟蘇珏，不，應該說祁唯相處的種種片段，不知道是祁唯演技太好還是怎麼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蘇珏就是祁唯。

似乎是知道他心裡的疑慮，祁唯溫聲為他解惑：&ldo;我穿到蘇珏身上時就失憶了。&rdo;

哦，原來是失憶啊。

可祁唯並沒有被系統繫結，根本就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虛擬的時空，就算用強硬的手段穿到蘇珏的身上，陳恆也不相信祁唯得到的後果只是失憶這麼簡單。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對面的青年眼角帶笑，語氣溫存：&ldo;當你試圖傷害我的時候，我在這個世界設定的程式碼就能讓我恢復所有的記憶。&rdo;

陳恆挑眉，對祁唯這麼輕易就跟他和盤托出的舉動很是不解。

將弱點攤開在陽光下，表明自己的身份，這小子就這麼狂妄，不怕他利用這些已知的資訊來對付他嗎？

他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ldo;為什麼會把這些告訴我？&rdo;

&ldo;我希望你喜歡本來的我，而不是失憶了的蘇珏。&rdo;

就算之前的蘇珏也是他，他還是忍不住嫉妒那個不夠真實的自己，嫉妒他能夠得到陳恆的寵愛，嫉妒他能跟陳恆睡在同一張床上，擁抱、撫摸、接吻，這些親密的身體接觸，他通通都嫉妒。

喜歡蘇珏嗎？陳恆嗤笑了一下，真是天方夜譚。

食指跟中指微屈，搭在下唇，緩緩摩挲，&ldo;既然你恢復了記憶，那你應該知道，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離開這個世界。&rdo;

&ldo;我知道。&rdo;似乎想到了什麼，青年微微笑了，笑容裡依稀有著&ldo;蘇珏&rdo;曾經的影子。要不是系統的限制，他絕對不甘心被抹去記憶，以另一種身份跟陳恆接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一類人，只注重結果。

陳恆掀開眼皮懶懶地掃了青年一眼，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伸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

無視下巴處傳來的鈍痛，青年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此時的陳恆離他很近，只要他微微抬頭，就能吻到他的嘴唇。

&ldo;那你能告訴我，我在被繫結賤人系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rdo;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無比，彷彿裹著劇毒的蜜糖，誘惑人心。

他說話的時候，兩片薄薄的嘴唇開開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