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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計程車司機播放的電臺上。
廣播裡傳來甜美的女聲,唱著輕柔的聲調。是一首很平常的歌,卻帶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攫住了葉雪城所有的思緒。
&ldo;他眼角的痣,
詩一般的名字,
手背的胎記
都是喜歡的樣子;
高原上吹過的風,
富士山約下的誓,
願時間再來一次,
或從此靜止。
……&rdo;
一首歌漸漸收尾,他才回過神來,按了按脹痛的額角。
女主播道,&ldo;剛剛的歌來自最近人氣歌手溫羽的微博翻唱,《時間線》,希望甜蜜的歌聲能帶給電臺前的你整晚好心情……&rdo;
葉雪城低頭,目光下移,恰好落在手背那個淺褐色的心形胎記上。
第25章 25
準確說來, 葉雪城的那顆痣不在眼角, 而長在左邊眼尾靠眉毛的位置。乍一看並不顯眼,聽人說, 那是聰慧和決斷力的象徵。
至於手背的胎記, 是他出生的時候便有的。以前顏色更深,是標準的心形, 隨著今年累月的摩挲, 印記越來越淺,需要湊很近才能發現。
記得當年佔薇第一次察覺到他手上胎記的時候,也不知道戳中了她什麼點, 一個人傻乎乎地笑了很久。
葉雪城用手沖了把臉,又拿幹手帕擦了擦。他望向洗手檯的鏡子, 裡面的人看似冷靜從容、波瀾不驚, 眼睛裡卻透出了歷經炎涼的冷漠和疲憊。他皺了皺眉,忍不住想,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副讓人生厭的樣子。
出了洗手間, 鍾澤等在一旁,對他道,&ldo;葉先生,車已經到了, 我們去機場吧。&rdo;
&ldo;嗯。&rdo;
上了車,葉雪城靠在後座,閉著眼睛。鍾澤知道他大概是夜裡沒睡好,只是默默地把車窗關上、空調開啟。
車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就在鍾澤以為葉雪城已經睡著的時候, 突然聽他道,&ldo;對了,昨天我拜託你找的那首歌,錄下來了嗎?&rdo;
鍾澤一愣,立馬回過神來,&ldo;錄下來了。&rdo;
說來也是讓人費解。
在鍾澤的認知裡,自己這位老闆屬於全能型選手,硬要挑出什麼毛病,大概是實在沒有音樂細胞。慶幸的是,老闆對自己的短板有自知之明,從未想過做那些突破自我、折磨他人耳朵的事。只是偶爾辦公室裡放點音樂,是鍾澤從未聽過的鋼琴曲。
所以,昨天葉雪城讓找來電臺裡的那首流行樂時,鍾澤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ldo;可以現在放來聽嗎?&rdo;
&ldo;好。&rdo;
溫羽,《時間線》。
鍾澤想,歌手名字耳熟,大概是某個快餐式流行歌手。歌名雖然陌生,旋律卻還算動聽,來來回回地唱著,帶著輕快的甜蜜,聽了好幾遍也不覺得膩。
去機場的一路都在單曲迴圈。
&ldo;你成全了我的每一句歌詞,
遇見你是我最幸運的事。
……&rdo;
鍾澤回頭看了眼自家老闆,發現他正側著頭,思慮深重地往窗外望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過了很久,他突然問了句讓人十分費解的話。
&ldo;鍾澤‐‐&rdo;
&ldo;先生,什麼事?&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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