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消失的女兒(第5/8 頁)
小區裡的鄰居們也會開玩笑似的說:“幸好趙主任死了老婆,這才輪到了你小周手上。”
的確,趙嶺的原配妻子去世了,所以他才重新回到了婚戀流動的市場,成為了許多單身女性虎視眈眈的獵物。
在周畫的第一眼印象中,趙嶺是個高大、英俊、彬彬有禮的中年男人,他的確上了些年紀,眼角處留下了滄桑印記,但他的氣韻的確不俗,年過35歲也沒有發福,更沒有油膩的啤酒肚,整個人看上去清瘦、得體,到底還是光鮮亮麗的。
以至於年輕的周畫在他的面前,也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自卑感——
她太貧窮了,除了年輕的肉體,她的確一無所有。
而究竟是什麼出發點,才讓他在群芳之中選擇了她呢?
“你懂得順從。”這是在確定關係不久之後,趙嶺對周畫的評價,“小周,你擁有女性最好的品德,知進退,懂示弱。”
那樣的評價令周畫有些尷尬,可卻還是送上了一個取悅他似的笑臉。
而現在,他不再像當初那樣溫和地看著她,他的聲音與眼神都充滿了疏離,陰沉著一張臉,逼問般地又對她說了一遍:“我在問你話——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你剛剛沒在笑嗎?”
小周,周畫,趙嶺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他高興時,就一口一個小周,不痛快時,就連名帶姓地喊她周畫。
儘管一度令她無比寒心,她卻還是要順從地對他道歉說:“是我不對,我不該笑,我……我今天狀態不太對。”
她甚至不敢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悲傷。
可即便失去女兒令周畫已經痛不欲生了,她也仍舊不敢對他有任何忤逆。
甚至於是剛剛在審訊室裡,她都不敢告訴何勝——
趙嶺在撒謊。
“你為什麼要撒謊?”周畫很想這樣問他,但她沒這份勇氣。
哪怕這涉及到女兒的死——可面對趙嶺的注視,她也依然怯懦到令她自己都要作嘔。
5.
1個小時前,趙嶺在隔壁的審訊室裡接受警方盤問。
同樣的問題,同樣需要自證不在場證明,在“幼兒園”、“黨校培訓”這個的關鍵字回答中,趙嶺與周畫的答覆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警方問及“上午9:30—11:00”這段時間內,周畫是否一直在家中時,趙嶺的回答才出現了分歧。
他說的是:“我不知道,我那時帶著我母親在醫院裡複查病情。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聯絡我同在黨校培訓的同事,他們知道我和培訓單位臨時請假了。”
警察問:“去醫院複查什麼病情?”
趙嶺說:“我母親在去年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是間歇性的,偶爾會犯病,今天上午就是突然犯了毛病,我不得不帶她去醫院。”
“也就是說,上午9:00—11:00區間,您和您母親都沒有見過周畫?”
趙嶺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非常堅定地點頭回答:“是的,我和我母親在那段時間一直都在醫院裡,至於周畫她人是否在家,又或者是在其他地方,我們都不得而知。”
“那11:00之後呢?”
“11:00之後……”趙嶺抬了抬眼,他一皺眉,眼神飄忽地看了一眼審訊桌前的民警,面容雖憔悴,卻也還是顯現出清俊——儘管他已年近四十,仍舊不具老態,連襯衫衣領都是整潔乾淨的。他在這時將雙手交叉合起,手肘支撐在桌面上,左腕處的手錶從袖口裡露出半截,很講究的款式,價格應該不高,但是不俗。他微微嘆息,終於重新開口:“我11點20左右,曾經回家去取了一些我母親的衣物,醫生建議她住院觀察一晚,她不穿睡衣是睡不著覺的。”
警察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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