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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梅在前引著路,思蘭則摻著君宛清往前走去。
走到雲雀面前,思梅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這才轉身遞給了君宛清,“主子,請過目。”
周敬莛留下的,只是一條青色的髮帶。只是,這髮帶她曾經見過,這是李元卿的東西!周敬莛為何送了這個來?緊咬雙唇,許久後,才開口道,“思蘭,你留守宮中。思梅,你護我出宮!”
託了李元華的福。如今宮內疏於看守,君宛清換上宮女的服裝,倒是輕鬆混在思梅身邊出了宮去。
到了政莛苑門口,君宛清轉身對思梅道,“你在此等著我。”說著話,便往門口走去。侍衛見是曾在此住過的君小姐,又加上週敬莛有過交代,便也很快替她開了門,“王爺吩咐了,請小姐去西院相見。”
君宛清謝過之後,便一路往西院走了去。
政莛苑的西院,依舊如當初她住時那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桃花樹下,石桌前,飄揚著琴聲,伴著飛舞的花瓣靜靜散落在她的髮間。曾經熟悉的場景,只是這時,彈琴的人換作了儒雅的周敬莛。與君宛清帶來的柔美感覺不同,周敬莛給人一種獨立於世般清冷的感覺。
“莛公子。”君宛清輕聲喚道。本還有些焦急的心情卻溶在了琴聲中,也變得柔和起來。
周敬莛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只是繼續沉浸在了琴中,一曲接一曲。
君宛清便也就這麼等在了琴聲中,一曲接一曲。
許久。不知過了幾曲。周敬莛才停下了彈奏,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聲笑道,“清兒,你來了呢。”
輕淡的口氣,似是溫柔的很,卻又好似帶著濃濃的恨意。周敬莛面如桃花,卻更帶冰冷。
君宛清自覺得避開了他的目光,她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周敬莛卻絲毫不在意這些,走上前,自然的握起了她的手,“清兒,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元卿?會是李元卿嗎?君宛清看著周敬莛,卻不忍開口問道。她希望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他。經過了四年,他還能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李元卿嗎?
更令君宛清感到驚訝的,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就在她曾經住了一個月的地方的正下方,竟然會是一個地牢。
才踏進一步,君宛清便感覺到一陣陰冷。這種感覺,類似於臨近死亡的壓抑。腳步聲迴盪著,似是四處飄蕩著得不到解脫的亡魂。
入眼的是一間佔了整個地牢約四分之一大小的牢房。三面臨牆,還有一面是由數根嬰兒手臂般大小的鐵欄杆所構成的。牢房中關押著數十個衣冠不整,又身有殘缺的人。他們全都蜷縮在角落,或是躺著,或是坐著。可以看見幾個靠外的人身上的衣裳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露出的面板上又全都佈滿了傷口,混著血,混著蟲,陣陣惡臭也從地牢中傳出。
聽到聲音,他們全都看向了周敬莛和君宛清的方向。這才讓人看清楚,他們的臉上也是傷痕累累,有幾個甚至還失去了眼珠。
只覺得胃裡一陣泛酸,有種想吐的感覺。君宛清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清兒,你怕了?”發現了君宛清的舉動,周敬莛停下了腳步,幾分玩味的看著她。
君宛清不是個願意在他人面前示弱的主。當此時,卻只是點了點頭,小聲道,“莛公子,他們犯了什麼罪?為何要這般殘忍的對待他們?還有……你又為何要帶我來此……”
周敬莛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著君宛清。許久之後,才冷笑道,“他們是米朝的人。有權臣,有宦官。你問他們犯了什麼罪?成王敗寇,他們不願降服。你說,算不算一種罪過?”
君宛清渾身一顫,驚慌得看相牢房中的人,心中一片淒涼。這些,都是父皇的子民啊……
滿意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