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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明明走得比誰都快,卻又總是比誰都新。
又是雞鳴時分,君宛清從夢中清醒。目光迷茫的看著手中泛著黃色幽光的寒玉。
自那日綵衣將寒玉交給她後,她便總是在晚上握著寒玉入睡。那天清晨的夢境,總是讓她覺得很是蹊蹺,但從那日之後,她卻也再沒接觸到那個夢境。
“主子,這麼熱的七月天,全山莊,也就您這最是涼快了呢!”走進房間,思蘭忍不住說道。
將玉佩放在了枕頭低下,君宛清從床上坐起,看著思蘭,微微一笑,“那便多到我這來走動走動啊。”說來也是怪。那玉佩看似只是普通的寒玉,但只要是握在手上,便會有一種徹骨的寒意,但若是放在枕下,倒像是個自動調節溫度的機器。即便是炎熱的七月,也像是走進了現代的空調房一般。
秋思和繡莊的生意,因為有了接替的人選,思蘭和思菊同她們交接了之後,也只是每日留在山莊中。思竹因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來接管本草堂,便依舊還是每日在秦淮與山莊間徘徊。
將君宛清的長髮放下,思竹用一把竹梳細細梳著,看著鏡子中君宛清的影子,忍不住開口道,“主子,有件事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疑惑的透過鏡子看著思蘭,君宛清不解道,“哦?是什麼事?”
微微一笑,放下梳子,思蘭湊到了君宛清的身邊,小聲道,“主子,我們已經知道給牡丹下毒的是什麼人了。”
站起身來,毫不在意還未綁好又再次散開的髮絲,只是驚訝的看著思蘭,“是麼?”這三個月以來,君宛清也曾讓思梅她們在藏嬌屋中查訪,但別說是下毒的人,就是連曼陀羅花都沒有一點的訊息。今日,終於是有了結果了嗎?
“主子,昨夜本草堂裡來了一個人,自稱是藏嬌屋的花姑娘的貼身婢子,說是她曾經見花姑娘用曼陀羅花制過香包。”思蘭又繼續說道。
本草堂?為什麼是本草堂?君宛清不禁疑惑,“那姑娘生病了嗎?”
“生病倒是沒有,不過聽思竹說,那位姑娘倒是時常會來買些蘭花回去。”思蘭又是答道。
點點頭,君宛清又坐回了梳妝檯前。目光散落在了鏡子上,再不過問其他事情,只是任由思維想開了來。
用過了早膳,君宛清帶了思梅來到了本草堂中。
“主子,你來了。”思竹從櫃檯中走出,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
“你讓思蘭告訴我那些,不就是要我來這兒嗎?”君宛清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你是在懷疑那個丫頭嗎?還是,你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下毒的人?”
思竹又拐進了櫃檯中,取了一包藥又走了出來,輕聲笑道,“主子說笑了,我只是學了些藥理,懂得些一例罷了。主子,這便是那姑娘每次來時所買的蘭花。雖說蘭花是幽香的很,蘭花茶也能養顏美白,但若是將這花瓣做成香包放於身邊,便會刺激神經,亦是一種慢性毒性。平常,藏嬌屋裡很多姑娘都會買這個用來泡茶,但那個姑娘,我總覺得她的氣色有些不正,再加上她說得話,更是讓人不免懷疑。”
君宛清接過藥包,嗅了一下,果然是幽香的很。這樣的一味藥,居然也能是一種慢性毒藥,她不禁也感到了詫異。很快又是想到,她們查牡丹中毒的事情早在四月份藏嬌屋的人便都已經全都知曉,若那姑娘所言為真,也真是想要告發花姑娘,為何不在那時說出,反而在過了三個月之後的七月突然將這些告訴思竹。
“寄謙。”看君宛清一臉的疑惑,思竹走到了藥室的門口,輕聲念道。
不出一會兒的時間,藥室裡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的長相併不俊美,右邊臉頰上還有一道醜陋的刀疤,走出藥室,男子看著思竹問道,“思竹姑娘,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