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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夭然上車後,就沒有一個人說話,安靜的有些可怕。
林夭然想了想,鼓起勇氣說:&ldo;司少您今天怎麼也過來了?&rdo;
一句話不說,反而更像是做賊心虛了一樣。
司辰風只淡淡嗯了聲,說:&ldo;你剛剛在躲誰?&rdo;
林夭然心裡莫名的慌了一下,說:&ldo;學校的一個同學,他說要送我回去,我拒絕後,他就一直跟著,所以,我才……這麼甩開他的。&rdo;
越說,林夭然的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司辰風漫不經心的說:&ldo;他在追你吧。&rdo;
不是反問,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林夭然登時啞然,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的時候,司辰風突然又說:&ldo;你也是該談戀愛的年紀了,我看剛剛那小男生挺好的,和你也很合適。&rdo;
林夭然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司辰風。
司辰風卻一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樣子,似乎說的不過是,哦,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看不出喜怒。
但是,司辰風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的,所以,她只當司辰風是在生氣,生氣她剛剛的作為,生氣魏林濤一路追著她,生氣……
但是,司辰風卻轉頭和她視線相對,他面色寡淡的說:&ldo;你覺得呢?&rdo;
林夭然從司辰風眼睛裡看到的只有深深的冷漠,再沒有任何別的情緒,和那天在銅雀臺看她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霎時間,林夭然臉上血色盡數褪去,臉嘴唇都隱隱泛白。
她不明白司辰風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在司辰風眼裡什麼都不是。
明明前幾天還不是這樣子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的比陌路還要陌生了?
林夭然怔怔的看著司辰風,難過的全身都在發抖,司辰風卻不再看她,輕描淡寫的說:&ldo;宮朔似乎想要讓你回去挑大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沒想到他這麼看重你。&rdo;
林夭然只覺心口一陣抽痛,痛的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可是,她無從解釋,也解釋不清。
她欠宮朔錢,司辰風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還用這麼絲毫不相干的語氣說出來,才是讓林夭然最不能接受的。如果一直以來,司辰風對她的態度都和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林夭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
明明他們已經那麼……親密了,司辰風突然告訴她,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依然是那個我隨手都可以丟掉的抹布。
不曾得到,不會痛。得到後又失去,才痛。
痛的同時還有不解。
後面的路程林夭然腦子一直是懵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她又被打回原形了,林夭然悲哀的想。
她所做的努力始終無法改變司辰風對她的偏見,這對她來說看似不公,卻又是人之常情。她註定是一個不受上天眷顧,活該生存在在水深火熱中的玩/物。
這種悲觀的情緒一直伴隨了她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她幾乎不說話,除了老師上課提問不得不開口,其他時候,一句話不說,每天埋頭做題,回到家也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晚飯都是在房間裡吃,而這一個月裡,她和司辰風打照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而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不想見一個人,哪怕同在一個屋簷下,也不會見到。
這幾乎摧毀了林夭然最後一點希望,她甚至做好了司辰風隨時把她送回銅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