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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萊麗。&rdo;老闆說,&ldo;身上沒有跳蚤,可是正在褪毛。&rdo;
萊麗哼了一聲,把頭枕到另一隻爪子上。
&ldo;我們走吧!&rdo;老闆站起來,&ldo;我陪您去房間。&rdo;
我們又穿過前廳,走上了樓梯。
&ldo;我們6點鐘開午飯,&rdo;老闆開始介紹,&ldo;不過任何時間都有小吃,比方說喝點清涼飲料什麼的。晚上9點供應便飯。跳舞、打桌球、聊天,都在壁爐間裡。&rdo;
我們來到二樓走廊,再向左拐,老闆在第‐個房門前站住。
&ldo;這裡面,&rdo;他還是那種嘶啞的聲音,&ldo;請看一下。&rdo;
他在我的前面開門,我走了進去。
&ldo;自從那個難忘的可怕的日子……&rdo;老闆的話匣子剛開啟就突然關上了。
這房間不錯,儘管光線有點陰暗。窗簾只往上捲了一點。床上不知為什麼會有一支登山手杖。房間裡有一股才抽過煙的煙霧。中間的沙發背上搭著一件防水帆布上衣,沙發旁邊的地板上還有一份報紙。
&ldo;嗯……&rdo;我有點不知所措,&ldo;我看,這裡已經有人住了。&rdo;
老闆沒吭聲。他的眼睛盯著桌子。桌上沒有特別的什麼,只有一個大菸灰缸,菸灰缸裡有一隻菸鬥。煙就是從這隻菸鬥裡裊裊上升的。
&ldo;他還活著……&rdo;老闆終於開口了,&ldo;他真的活著嗎?……可是,人為什麼又不照面呢?&rdo;
我沒有接他的話茬,等著他往下說。我的皮箱不知在什麼地方;角落裡倒是有一隻貼滿標籤的旅行包,但不是我的。
&ldo;這裡的一切,&rdo;老闆的口氣越來越自信,&ldo;從那個難忘的可怕的日子算起,有6年了,一切都照他上山前的樣子擺著……&rdo;
我懷疑地望著那隻菸鬥。
&ldo;千真萬確!&rdo;老闆像要同我決鬥似地,&ldo;這是他的菸鬥。這是他的上衣。而這個是他的登山杖。&l;請帶上您的手杖&r;‐‐我在那個早晨對他說。他只是搖頭笑笑。&l;可您總不能老把它放在床上呀&r;‐‐我喊起來,由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渾身冰涼,&l;普爾庫阿-帕?&r;‐‐他用法語回答我。我至今都弄不懂這話的意思……&rdo;
&ldo;他是說:&l;有什麼理由不好放呢?&r;&rdo;我給他解輝。
老闆傷感地點點頭。&ldo;我也這麼猜想……哦,這就是他的旅行包。我沒有讓警察局動他的東西。&rdo;
&ldo;那麼這也是他的報紙了?&rdo;我說。我看得很清楚,這是一份前天出版的《繆爾新聞》。
&ldo;不是,&rdo;老闆說,&ldo;當然不是他的。&rdo;
&ldo;我也這麼想。&rdo;我馬上附和。
&ldo;報紙當然不是他的。&rdo;老闆又重複一遍,&ldo;至於菸鬥,用它抽菸的那個人自然也不會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的。&rdo;
我含糊地嘟囔:&ldo;佔用死人的菸鬥這可是對亡靈不夠尊重的行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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