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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張迪源,並為她題詞勉勵。王震的題詞是,&ldo;努力學習,精通拖拉機技術,爭取模範拖拉機手光榮稱號&rdo;;饒正錫的題詞是,&ldo;預祝你在掌握拖拉機技術上,不斷獲得新的成就,為新疆機械化農業顯示光榮的示範作用&rdo;。
當年國慶節,國家郵電部將張迪源駕駛拖拉機牽引二十四行播種作業照片選為《偉大的祖國》特5組郵票之一,在全國發行。於是張迪源駕駛拖拉機的倩影,便進入了千家萬戶。
現在,拖拉機隨處可見,是最簡單的農業機械種類之一;而當年,則比汽車都稀罕。對於我們這個幾千年來靠牛耕鐮收的古老農耕民族而言,能讓一個不吃草、不喝水的鐵疙瘩去耕地、播種、收穫,無疑神奇萬分。
我就是抱著要駕馭這個神秘機器的夢想去參軍的。
那時的張迪源和梁軍,是每個女兵心目中的英雄。能駕駛那神秘的機器,是每一個女兵的夢想。
我的父親是個生意人,家境原本比較殷實。抗戰時,舉家逃到了獨山一帶。在那裡染上了肺結核,父親辛辛苦苦掙下的一點兒家產也因為治病而耗光了。我要去當兵時,已是1952年。1951年到新疆去的女兵的一些情況已傳回了湖南,傳得最厲害的,就是招去的女兵都做了老幹部的堂客。
因為結核病,整個華家已被死亡的恐懼盤踞著。兩個兒女已死了。第三個兒子躺在床上已不行了。我母親害怕得不行,去請了算命的人來問我能不能保住。算命的人說,你這朵花要放出去,才能開得好,不然也會凋謝的。家裡也就信了,一直在等著放我出去的機會,所以我要當兵,家裡也沒阻攔。
當時在衡陽有個招聘點,我順利地入了伍。我父親到衡陽車站含淚為我送行。如果我沒染上肺結核,我就是家裡唯一的孩子了。父親的心情十分難過,抓住我的手,直到車子要開走了,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不想我剛到長沙,我三嫂就趕過來了,一定要接我回去。三嫂說,媽不知怎麼聽說了,說新疆沒女人,招你們去是做堂客的,讓你千萬不要去。
那是別人造謠,瞎傳呢。我說。
有人從新疆寫信回家講的,人家是去年當兵去的新疆,怎麼會是造謠呢。媽聽到這事後,哭得死去活來,從樓上哭到樓下,從樓下哭到樓上,非得親自來找你回去,爸擔心她的身體,就派我來接你,讓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挺可怕的。我去問問指導員再說吧!
我找到指導員。把這些事給他講了。指導員說,你得信任部隊。你如果不想走,沒事的,你可以回去。
我說,我相信部隊。
然後,我讓三嫂回去,我說,我現在當了兵再回去,就是逃兵,何況那麼多人都能去,我也能去。部隊上的人說了,三年後就能回來。
我們到迪化正過&ldo;五一&rdo;,那天我在《新疆日報》上看到了傳說中的張迪源,也從照片上看到了拖拉機,那幅照片很大,登在頭版。張迪源手握方向盤,自信而又幸福地笑著,顯得十分神氣。我把那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裡羨慕得要死。
我被分到了車排子。那是七十四團團部所在地。那裡有已經開墾出來的大片田地,綠色的麥浪在風裡翻滾,驅趕那包圍著麥田的荒涼。麥子正在揚花,麥花的清香與荒原的氣息,十分濃鬱地充滿了初夏的所有空間。我為這種陌生的氣息而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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