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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杖蟲師揮舞著冷光瑟瑟的銀色法杖,叫道:“安四,快劈了他!”
殺手安四的鋒刃逼近對方面部,柳忞的銀色面具亦被劍氣擊碎,髮帶斷裂,長髮如絲緞散逸,其眉心流下一道細細血絲。他退後幾步單膝跪下,一手緊按太陽穴,額上生汗,眼中透著幽暗灰朦的冷色。
“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蟲師倏而吹起骨笛,先前倒地的一名“人傀儡”迅速站起揮劍刺向柳忞,柳忞冷笑一聲,如疾風般閃至此人身前,手掌一拂,幾枚帶細長引線的銀針射向幾人的面部陽白、四白等處穴位。不多時,這些人傀儡紛紛停止了攻擊,突然一個個轉過身去瘋狂地殺向持杖蟲師。
轉瞬間,蟲師被自己的傀儡圍擊,望著他們頭顱後方若隱若現的絲線,面色頓變,叫道:“這是血燄咒術,你到底是誰?!”
蟲師企圖斬斷絲線,可是始終慢了一步,兩名人傀儡先後被蟲師砍斷了手臂,依舊無知無覺地拾起掉落的兵刃,用另一隻手臂殺向原先的操縱者,蟲師不得已砍掉了他們的腦袋,同時其袖中剩餘的夜光蝶簇擁了出來,發出令人頭暈混沌的怪異香味,撲向柳忞的臉部。
柳忞後退著躲閃蝴蝶,就在這時,一個番僧模樣的紅衣人赫然出現,揮掌劈斷柳忞指間的銀絲,同時五指並爪抓向他的頭頂,柳忞回身舉起劍鞘相抵。片刻間,精鋼所制的劍鞘居然被渾厚的掌力生生折彎!
與此同時,紅衣番僧左手揮出一串鐵佛珠,套在柳忞頸中,旋轉幾匝後用力一擰,企圖扼死他。
柳忞紫漲著臉,立即丟開劍鞘,猛然翻手以五指扣住紅衣番僧的右臂,他的手漸漸呈現出半透明的紅色,泛起一層瑩白剔透的光華。番僧急忙運氣掙脫手臂,皮肉已出現潰爛,就在短短一瞬間,柳忞擰脖旋轉數下,頭頸終於擺脫鐵佛珠的桎梏。
紅衣番僧驚怒之下,踢起落在一旁的鐵劍,朝對方心間飛插!
柳忞自感內力不受控制地在周身亂竄,縱身已避閃不及。
“當——”忽然間,一條九節鞭橫飛在柳忞身前,將鐵劍打偏,險擦柳忞腰畔,扎進土中數寸。一個淡黃衣衫的身影收鞭撲向柳忞,拉起他欲離開。
紅衣番僧雙掌繃直佛珠串,只聽鏘地一響,鐵佛珠的銀絲繩生生斷裂!
番僧冷笑著,用內力將十八顆珠子凝滯掌心上方懸浮,再蓄力先後飛快彈出,朝二人胸腹間一一擊來!
生死關頭,黃衣人赫然擋在柳忞身前,雙掌間劃出一道金色光芒,直面迎上鐵佛珠,番僧但覺臂上一陣咬齧般刺痛,忙咬牙用內力相拼,黃衣人繼而吐血倒下。柳忞忙摟過身前倒下的女子,驚呼道:“怎麼是你?!”
“金虹蜈蚣?!”一旁的持杖蟲師見到倒地的蒙面女子,再看了看地上掉落的一隻巴掌長的金色蜈蚣,脫口而出。
柳忞立即將內力灌入黃衣女子的經脈,卻發現她的內力如銀沙飛逝般地渙散。
蟲師朝紅衣番僧道:“糟糕,誤傷了她!”紅衣番僧捂著傷口愣道:“她是誰?”
蟲師皺眉:“應該是東溟教綽號‘金虹弦’的袁芯竹。你弄傷了她,那人知道會大怒的。”
柳忞解開袁芯竹的面紗,暫時將她放下,繼而起身拔出扎入土中的鐵劍,解下她的九節鞭。一旁觀看的紅衣番僧見對方目光異常兇狠,與持杖蟲師眼神飛快交匯,再度襲向柳忞。
刀光劍影中,柳忞無懼傷痛,招招狠辣,欲將紅衣番僧他們格殺當場,可惜漸漸力不從心。
過了好一會兒,一股杏仁與薄荷夾雜的藥香味襲來,蝴蝶紛紛萎靡落地,那樹上的持杖蟲師止住笛聲,叫道:“是誰壞我陣法?!”
☆、至親陌路鋒芒冷(下)
白影閃過,一個素衣面具人如天外飛仙般從沉沉夜色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