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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放下雪球,眼角眉梢卻顯出失落:“唉,很難說啊。”羽婆不解:“為什麼?”
“二公主因為瑣事被大公主禁足十日,又連累藏鶯姐捱了杖刑,這幾日的心情一直不好。”
羽婆有些寬慰地鬆口氣:“還好,只是被禁足數日,沒那麼嚴重就好。”
秋露飲著竹葉香茶,覺得很甘甜,隨口道:“聽說上次更離譜。二公主拉著藏鶯姐姐去了江南西蜀遊歷,在憬州寶鼎山差點被東溟教人誤殺,幸虧是魘城家徽起了作用……想想就後怕。”
“咣噹——!”羽婆手中的茶盤脫手落地。
“哎呀,婆婆你嚇了我一跳!”秋露拍拍心口,鬱霓影的瞳孔倏然一緊。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聲道歉著,“二公主為何會去偏僻之地冒險?”
“好像是看到什麼古籍冊子後準備尋寶曆險吧。總之,二公主在魘城憋久了,就喜歡奇思妙想還愛付諸行動。”秋露將茶水仰脖喝光。
羽婆又給她續上一杯:“唉,希望她吸取教訓,別再任性了,省得關心她的人們提心吊膽的。”
因是初次見面,秋露聽羽婆的話裡隱約有對二公主的殷殷關心,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卻依然客氣道:“還是婆婆理解我們的難處。”
秋露放下茶杯,不覺打起了幾個呵欠,很快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羽婆對鬱霓影道:“跟我來裡間,我有些話要仔細問你。”
☆、忽忽韶顏變老蒼(下)
裡屋內,一張半舊的摺疊木桌旁,兩人面對面飲茶交談。
羽婆問道:“孩子,你為何女扮男裝來到希望魘城?”
鬱霓影道:“為家師綺羅宮主尋求九死還魂草解毒而來,也為調查我爹孃的行蹤。”
羽婆道:“九死還魂草長在生死崖,三十年開一次花,但現在花期已過,近期無法制藥。不過,顥清雲甍沉綵樓的玉匣內可能還剩下數粒還魂丹。聽說開盒的唯一途徑是必須用快劍小心劈斷玉匣的赤金鎖,在一刻鐘內服用,否則藥效會快速喪失。”
鬱霓影很是感激:“多謝前輩提點。”羽婆道:“還有一事。城主答應贈送你們九死還魂丹,可是九死還魂丹分外珍貴,但願她不會糊弄你們。”
鬱霓影道:“家師曾經賜予我一枚可避毒的彩玉珏,他告訴我這枚玉珏接觸此種丹藥片刻,就會變換色澤。”
“如果丹藥有問題,窅雲嶺天祿殿的愔無華神廟內,歷來會供奉九死還魂丹。因殿外種植著散發毒氣的藥草,你們需要預先服食避毒的雲甍丹,我因職責之便,這裡正好配置了幾瓶。”
鬱霓影欣喜道:“多謝前輩。”
羽婆笑了笑:“這沒什麼。想不到機遇巧合下,我今生還能再見玉執令的血脈。”
鬱霓影有些狐疑:“前輩,僅憑這枚金蓮花,你就能確定我娘是玉壺冰嗎?”
羽婆伸出手,撫摸著鬱霓影的發跡,眼神悠遠:“為何要懷疑呢?你有著和她一樣的明眸寬額,一樣的挺秀鼻子,若非血親關係,怎會如此酷似?”
鬱霓影顫聲道:“我娘她,因何而死?”
羽婆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徐徐垂了下來,搖頭嘆息。
鬱霓影的心陡然一沉,全身木然,過了良久,方喃喃道:“我想知道孃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在魘城有何經歷。”
羽婆深吸一口氣,將往事娓娓道來:“玉壺冰是個聰慧美麗的女子,也是個叛逆的女子。她十六歲便成為天籟司的執令,精通簫曲《綠苔生閣》和琴曲《萬里遙天》;十七歲離開魘城採集樂譜,就再也沒回這片雪域。聽人秘密說,十幾年前“弒魂天”部眾在榮華山附近發現了她的蹤跡,她被圍攻不敵,在同門面前服下□□‘立焰’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