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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撤現在對殷凌上司的恨意已飆升至定點,天天晚上拿這禿頭的名字作射飛鏢的靶子,做飯後運動。
當然她的飯後運動很豐富,還有洗碗擦桌子抹地板。不是傅奕懶惰不願意為她分擔家務,而是他也忙,又要上學又要打工,往往吃完飯就要往外趕。
但不管多忙多趕,他都堅持要回來陪童撤吃晚飯,若真來不及就叫她一起在他打工附近的餐廳吃,這是他們的家庭情趣。
童撤也直到這會兒才相信:這個孩子為了和她在一起,真的是數年如一日的拼命。心裡一感動……犯了女人都會犯的錯,居然咬著牙把大半家務都承擔下來。
蘇櫻和殷凌知道後,倒是默契十足地意見一致:“這女人啊,不負傳說的戀愛傻子!”
可是,卻不是不羨慕的。
因為能讓大女人心態的童撤,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的理由只會有一個——對方對她更是十倍的好。
任誰都沒想到,外表妖孽並倍受女生歡迎的傅奕大帥哥,居然如此專情並且長情,幾年如一日地守候著這段戀情的逃兵,寧願拋棄自尊也不肯放手。
看他們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來,饒是對感情有些絕望的殷凌,也忍不住被他們這份純摯打動,於是一邊打著中立的旗號,一邊默默為他們鋪路。
殷凌有時候會想,或許正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感情存在,她才能繼續相信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相信總能綿延得長久,卻偏偏不能堅持到底。
當日子已經趨於平靜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什麼,來顛覆人的信仰。
一次又一次,就好像命運正帶著譏諷的冷笑,無情地俯視著世人的掙扎沉淪——
兩個月後的某個週六下午,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炸得殷凌一陣頭暈:“童撤被車撞了?重傷……?昏迷……?在哪家醫院,我馬上……什麼?不可能!你胡說!”
殷凌反射性地尖叫著,顧不得同在加班的同事們詫異的目光,慘白了整張臉:不,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蘇姐一定是在開玩笑,童童明明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的,蘇姐怎麼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殷殷,童童……她真的死了。醫生說送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蘇櫻看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疾步匆匆的人,輕輕抬起下巴,卻止不住那如雨的落淚。
她的身後是一張雪白的床鋪,上面還帶著一點點腥紅的顏色。
“不,我不相信……”殷凌跌坐回椅子上,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般,反反覆覆說著這四個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強調自己的立場,可落在桌面上的淚珠卻一滴接著一滴,彷彿在嘲諷她的虛弱無力。
殷凌當然知道蘇櫻決計不用會用這種事開玩笑,可是她怎麼可以相信?
幾個小時之前,童撤還帶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出現在她面前,一邊幫她打下手,一邊憤憤地替她抱怨她那位永遠不記得員工權利的上司,並因為自己調侃她顯然去約會的漂亮裝扮而羞紅了臉。
她們還一起為半個月後那場小型卻浪漫的婚禮做了很多計劃,有繽紛美好的玫瑰花雨,也有誘人至極的巧克力大餐,然後童撤會穿上不很昂貴但是非常精緻漂亮的白色婚紗,和傅奕交換誓約的戒指,成就又一個童話般美麗的戀情。
殷凌還那樣清楚的記得,童撤那時笑得好甜好燦爛,一直甜到了她心底乾涸已久的地方。
可為什麼不過才那麼一點點的時間,這個夢幻般的婚禮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夢了呢?
她真的不懂。
殷凌坐在由於空調功率過大而悶熱異常的辦公室內,只覺全身發冷。
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場荒誕的可笑的噩夢。
…
年三十到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