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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手裡攥著冰冷的礦泉水,讓她覺得更是害怕,對鬱隊詢問道:「鬱隊,你說醫院晚上的腳步聲,是不是那些死去的病人來索命了?」
她一直覺得這塊地方邪乎,但這裡地價便宜,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待著。雖然「安定」不是她做的,但也是康復中心前人造的孽,她一直不敢跟外人提起這件事,就是覺得臉上無光。
鬱溯堅定地搖頭,誠如警員所說,一個人聽錯可能是幻覺,但七個人同時聽到腳步聲,絕對是有人搗鬼。
他轉身回到緝毒組的警員面前,詢問道:「你們聽到聲音後留證據了嗎?」
警員立即點頭,但有些為難地說道:「留是留了,但錄音筆在夏副隊那裡。」
「我回來了!」夏知剛才在草叢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剛才埋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衝著康復中心來的。
鬱溯從夏知招了招手,立即被他身後警員押著的人吸引去了目光,輕喃:「梁勇?」
夏知將鬱溯認識,疑問道:「怎麼,你熟人?」
不能吧!如果這個人是自己人,那他跑什麼?
「嗯,熟人。」鬱溯微微點頭,走到梁勇面前,低聲說道,「梁老師跑了一大圈,是時候跟我們回去了。」
梁勇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當初我弟弟受害,怎麼就不見你們這麼積極?」
鬱溯沉默噤聲,梁健的事情他們確實不知道。梁健受害後,中間很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阻礙了這件事繼續擴散。
「你殺了方康、馮福他們四人,就是為了給你弟弟報仇,對吧!」鬱溯緊盯著梁勇的雙眼問道。
事情都在這個地步了,梁勇早就不打算繼續瞞下去,「是!我弟弟的死肯定和他們有關係!那個人和阿健同病房,我不是沒見過,他別說拿刀了,路都走不直,怎麼可能殺了我弟?還把他……挖空內臟……分屍……丟在垃圾……埋在花圃裡……」
談及弟弟的死狀,梁勇每個字都在顫抖。
阿健是生病了,可他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弟弟!他承認自己怨恨過阿健這個拖油瓶,可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弟弟出事。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醫院讓他過來認領屍體,他原本活蹦亂跳的弟弟,被四分五裂、挖空內臟、渾身惡臭地散落在地上毫無生氣,他好恨!
鬱溯緊咬著後槽牙,作為刑警,他沒時間感動他們的兄弟情深,他需要知道案件的真相,他繼續質問對方:「所以你根本沒有證據指明他們四人和你弟弟的死有關,就提前動了手。梁勇,你是一名人民教師,都知道案子有問題為什麼不報警?」
梁勇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眼中含淚地大笑了兩聲,「報警?警官,我弟弟死了,那些人卻逼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派了一堆人在我家樓下看著!那個時候……你們這些警察在哪裡,你們保護過我們嗎!」
梁勇的聲聲怒吼,讓在場的幾人一時間說不出話。
鬱溯心有愧疚,一口氣哽在喉嚨,無法反駁梁勇的話。是啊,如果他們能早一步知道梁健身上發生的事,或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結果。
「他們是人,不是神。你們遇到危險不想著報警,難道要他們一支隊伍同時照顧這甲市幾百萬的民眾嗎?」林懷月信步走來,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他對範超問完話就過來了,在旁邊站了有一會,本來想著警方的事他不便參與,但有些話他必須得說。
鬱溯見他過來,低聲說道:「現在說這些話不合適,你先回去。」
林懷月淡淡地看了鬱溯一眼,看穿了他眼中的自責,他認識的鬱溯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