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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繁華富貴,閒適安逸……以前我在家裡,從未想過自己會來金陵,更沒曾想自己竟能當上太子妃,以為到了待嫁的年紀,便像家裡其她姊妹那般被許給平常人家,或四處漂泊、或做了持家的主母,生養兒女、照料田舍,待病老歸西時,葬在某處開滿繁花的山崗上……&rdo;
&ldo;那若是你所託非人,終日奔波勞碌,無所依呢?&rdo;燕字章反問道。
&ldo;若是所託非人……那……那也是我的命,就像我莫名其妙便來了宮裡一樣,這也非我能料想,只好過得一日算得一日。&rdo;蘇淺淺一邊嘆氣一邊發出這樣的感慨,看在燕字章眼底,卻多是幾分俏皮。
&ldo;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過活,世間倒真少了紛爭。&rdo;
&ldo;可這金陵城皇宮裡的人,卻生得是七竅心,教人總琢磨不透,有時候,我倒不知道是自己太傻,還是別人太精。&rdo;
燕字章笑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蘇淺淺的頭,&ldo;那自然是你太傻。&rdo;
&ldo;你才傻呢!&rdo;蘇淺淺轉身輕瞪燕字章一眼,指著他,不服道:&ldo;那日,也不知是誰,竟連一首詩也作不得,還躁躁地交了一份白卷。&rdo;
&ldo;那日……你當孤是真作不得麼?&rdo;燕字章撓頭,不屑道,&ldo;孤只是不好詩文,懶怠做這些外事。&rdo;
&ldo;哦,原是這樣啊。&rdo;蘇淺淺故作吃驚地點點頭。
&ldo;哼,你倒笑孤,別以為孤不知道,你那蹩腳的詩,也不是自己作的。&rdo;
&ldo;你無憑無據,怎說不是我?&rdo;蘇淺淺素日裡不吹牛,此刻自己說得都怪臊,眨了眨杏目,只道,&ldo;沒準兒……我是偶然間恰作了一個夢,夢裡有位老翁,恰好說了那一首詩,我便把它抄下了。&rdo;
&ldo;那……老翁可替你多作了幾首,以備你日後不時之需吶?&rdo;
&ldo;沒……沒……&rdo;蘇淺淺搖頭晃腦半天,才反應過來,原是燕字章拿她打趣兒,便要轉過身去,在他高潔的額頭上彈一個狠狠的&ldo;爆慄&rdo;。
可那&ldo;爆慄&rdo;還未彈得出,蘇淺淺便覺腰間被燕字章的手環上了,耳邊又揚起少年高出的喊&ldo;駕,駕!&rdo;
&ldo;哎……你慢點兒啊!&rdo;蘇淺淺又驚得大叫。
馬蹄兒飛快,踏著午後陽光,一路洋洋灑灑,暢快若風。
韶光溫潤最把煩惱拋,奈何日影飛逝、殘葉凋。
蘇淺淺與燕字章在北宮門外遛著馬,不知不覺間,半日將過。
蘇淺淺畢竟不若燕字章那般,自幼在沙場上摔打慣了,體力過人。日近西陲時,蘇淺淺已然倦倦地依伏在馬背上,累得昏昏欲睡,由燕字章走在前面牽著馬兒。
快要接近北宮門時,便見大太監伯宣攜著一眾慶雲殿的宮婢侍從,早已在宮城下等候。
蘇淺淺由燕字章攙扶著下馬,伸起袖子揉了揉快眯著的眼睛,詫異著皺眉問道:&ldo;你們怎來了這裡?不是說本宮自己會回去的麼?&rdo;
大太監伯宣秀氣的眉目因刻意端著嚴肅的神態而微微繃著,冷不丁朝蘇淺淺行了個極得體端重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