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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林直接跟她說:「你對易汽沒有任何幫助,但是杜蕊不同,她會讓易汽更上一層樓。」
那是她第一次聽說杜蕊。
她問:「杜蕊是誰?」
「南港銀行行長的女兒。」
這時,從樓上下來兩個人。
一位年長些的女士說道:「蕊蕊,這邊房子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帶你去名山那邊看一看,那邊的佈置更雅緻一些。」
年輕女孩聲音很溫婉,她說:「阿姨,這邊就很好。」
說話間,她和樓下的辛蒼有意無意打了個照面。
辛蒼知道,這就是杜蕊了。而另一位,是陸正林的續弦,陸明易曾經和她提過。
如同豪門電視劇一樣,陸正林拿出一張支票給她。
她也如同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一樣,在兩位女士的圍觀下很有骨氣地把支票撕了個粉碎。
陸正林自然不高興,怒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以為你能進陸家,拿易能道通的錢?」
那時年輕氣盛,她也沒給陸正林面子,放話說:「您放心好了,我這輩子不會拿易能道通一分錢,但是我會和陸明易在一起!」
說這話時,她注意到杜蕊嘴邊譏諷的笑。
離開陸家,她打電話問陸明易:「你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有瓜葛?」
陸明易那時在易汽剛剛掌權根基不穩,在極度的繁忙中還是很肯定地回答她:「沒有。」
她想,早上不過是那三人在她面前做戲,陸明易也曾和她提過,他和父親關係早就破裂,讓她不必理會。
她便沒再向他提這事。
也許是她的話刺激到陸正林,他在她離開後立即去道館找到她父親。父親被言語狠狠羞辱一番之後,立即打電話給她不准她和陸明易領證。
她這時已經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接到電話和父親爭執起來,執意要去。
結果,父親氣得開車出來追她,誰知半路發生嚴重車禍,當場去世。
對父親的死她愧疚難當,也無法再安心地和陸明易一起,三個月後她處理完國內的事情提出分手,避逃他國。
陸明易放下工作追到美國,求她回去。
她不肯,他伸手來抱她,她立即怒火攻心對他拳打腳踢,把這麼多天積存的怨恨全部發洩到他身上。
他紋絲不動就這麼站著任她打,直到手臂被她抓出幾條紅楞小腿被她踢到多處淤青她才停下。
她頓時心如刀割,「你看,我把我爸害死還不夠,我還在傷害你。」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不,跟你沒關係,是我沒處理好這一切。」
他已經知道父親去找過辛武林,只恨自己還不夠狠,才讓陸正林對他的事指手畫腳。
辛蒼搖頭,心灰意冷,「我們好聚好散吧,愛情本就可有可無,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在這裡生活,學習。」
陸明易只猶豫一瞬就下定決心,「我會放棄陸家接班人位置,和你一起離開南港。」
她心驚不已,還是拒絕,「我承受不起。」
之後就不再搭理他。
國內催促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他還是不走。賴在她臨時住的賓館,她睡床上,他睡地上,也不說話,怕走了就再也找不到她。
她先崩潰,深夜裡對他發火:「你想怎麼樣?」
他只是在黑暗中央求地說:「寶寶,我不分手。」
無奈,她才冷著臉說:「給我六年時間。這期間不準打我電話,不準來找我,不準干涉我的任何事。」
長久的沉默之後,他開啟燈,神情悲涼。
他說:「今天是四月四號。辛蒼,六年後的今天如果沒回來找我,我不會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