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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易心中好笑,故意系得磨蹭,抬眼問:「你緊張什麼?」
「嗯?」辛蒼若無其事地坐正身體,胸部立即捱上他的手臂。
她一愣,就有些不自在,右手掩飾地順了一下垂在耳邊的長髮。
陸明易心絃也是一顫,收回手臂,扶著方向盤,感覺自己剛剛碰觸她的那處面板在發燙髮癢。
他心裡也覺得奇怪,她的胸她的身體他哪裡沒摸過,怎麼就剛剛隔著衣服那麼一碰自己就受不了了。
他只能解釋為這是白天,太陽又盛而她又太誘人的緣故。
車裡的氛圍有些奇妙,就像他們剛認識不久他追她那時候,又酸又甜又澀。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空手道館,那時他剛滿二十一歲。
她大概剛陪人過完招,扎著馬尾,衣服明顯有些凌亂,額前也有幾根髮絲落下,白淨的臉上透著些紅。
就是這樣,她依然是全場男女中穿白色道服最好看最出挑的。
她見他過來,瞥一眼他腰間的黑帶,笑著說:「先生是高手,我叫我師兄陪你練。」
他說:「不用,就你。」
她微愣,立即又笑著說:「那好吧,請手下留情。」
他當時一愣,記住了「留情」這兩個字。
她招式很漂亮,實戰卻一般。
他只使出不到兩成力,她就已經招架不住,連連敗退,臉紅氣喘。
那是他第一次想和一個女孩子糾纏,第一次想欺負一個女孩。他甚至有點魔怔,捨不得停下,一直收著力攻擊,逼她還手。
直到發現她臉色不對,劇烈地咳嗽喘起來,甚至開始呼吸困難,他才後知後覺停下。
他當時心跳得厲害,不知所措地一直拍她後背,想緩解她的痛苦。
她的師兄拿著藥跑過來,他一直在旁邊站著。過了十多分鐘,她才慢慢平息。
第一次見面,他就害她哮喘復發。
而他竟然跟著她一起病了,病名就叫「辛蒼」。
從此,他開始學著怎麼去追一個女孩,想著怎麼才能讓她嫁給他。
收回心神,陸明易重新問一遍,「去吃飯?」
「你不是有事?」
不然大中午的他從公司出來做什麼?
「今天放假。」
辛蒼懷疑地看他,好吧,他是老闆他有權給自己放假。
兩人找到一家氣氛安靜、環境優雅的餐廳。
他脫掉西裝,裡面也是一件白襯衫。
辛蒼髮現兩人穿的簡直一模一樣,偶有經過的人回頭看他們。
他優雅地點著餐,依然熟知她的喜好。
菜很快上來。
因為手臂上還包著紗布,辛蒼今天特意挑選了一件袖身非常寬鬆袖口收緊的襯衫款式,夾菜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方便,她放下筷子,想把袖子給挽上去。
還沒動手,對面的男人已經伸手過來。
他手指修長白皙,輕巧地幫她解開釦子,手指不可避免地又碰上她的面板。
她覺得麻癢,手都有點晃,他很自然地托住她手臂,仔細地把衣袖折上幾道,溫聲說:「另一邊。」
辛蒼伸出另外一隻手,小心窺視著他。
他正垂著眼瞼,眼睫毛比她的還要長。頭頂上吊著調節氣氛的暖燈,燈光映在他臉上,使他完美的面容看起來更加攝人心魄。
辛蒼有些心醉,看著面前這個面如冠玉愈加成熟的男人,不由想起那個站著任她打任她罵二十三歲時的他,心裡一陣發酸。
這六年,他一定過得比她更辛苦吧!
她忍不住開口:「陸明易,我聽你的話了,沒有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