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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那次可能真沒跟烏鋼做過什麼，這個惡頭惡腦的傢伙絕對是醒酒良方，即便她喝醉了，碰到這個傢伙，她也會醒過來加以反抗。

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跟烏鋼&ldo;培養&rdo;出愛情來，她對他有種純生理上的反感，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想起自己對第一個男朋友也有類似的反感，不過那時候沒什麼經驗，以為那種反感是因為對男人不熟悉造成的。但現在她清楚地認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她在見過體驗過男性的那個部位那麼多次之後，仍然覺得烏鋼的看上去很噁心，恐怕是沒辦法改變的了。

她想把自己的感受直截了當地告訴烏鋼，叫他忘了她，找個真心愛他的人。但她說不出口，只委婉地說：&ldo;我們還是別在一起吧，我跟－－他有過那麼一段，你想起來不覺得－－難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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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艾米：三人行

&ldo;難受當然是很難受的，但我也早就想通了，我自己也有過女朋友，我們也有過那種關係，所以－－也算是公平合理吧。&rdo;

這話好像不是她想聽到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只覺得&ldo;公平合理&rdo;幾個字很刺耳，但又說不出為什麼很刺耳。

烏鋼很有耐心，不再急於求成，就那麼不溫不火地跟她交往，凡是她不喜歡的，他都免掉了，每次見面最多是抱一抱，不過他很坦率地承認每次跟她約會之後回到家裡，他都要吃一頓&ldo;自助餐&rdo;。

她感到過意不去：&ldo;你這是何必呢？自己找罪受，我們還是別見面了吧－－&rdo;

&ldo;怎麼是找罪受呢？你這樣說就是不懂我們男生了。要知道，男生缺乏刺激的時候，想吃自助餐還吃不成呢－－&rdo;烏鋼轉彎抹角地打了個比喻，&ldo;我以前讀師範大學的時候，政府是提供生活費的，學校每個月都會發飯菜票給我們，吃不夠的人就得自己掏錢再買飯菜票。我們男生的 sexual desire ，就像政府每個月發的飯菜票一樣，總是有那麼一些的，但如果你想吃得好一些，吃得多一些，就要自己去找飯菜票了。所以男生都愛看色情雜誌 --- 也算是為自己找點額外的飯菜票，貼補一下 --- &rdo;

&ldo;那你看色情雜誌不就行了？&rdo;

&ldo;色情雜誌只能提供視覺刺激，不能提供觸覺刺激，更不能提供心理上的刺激 --- &rdo;

她覺得這話好像也不對頭，但她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頭，就覺得烏鋼說的很多話都不是她想聽到的話。她不知道到底是烏鋼不會說話，還是她自己對他有成見。

後來烏鋼每次他來約她出去的時候，就開玩笑說是來問她&ldo;借飯菜票&rd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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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艾米：三人行

艾米：三人行（69）

不知道崔靈和木亞華是心有靈犀，還是受了姐姐的囑託，都經常打電話過來跟安潔聊天，但都絕口不提 drcang 的名字，連 b 大都不怎麼提起，好像全都鐵了心地&ldo;意味著背叛&rdo;一樣。

崔靈打電話多半是講她新學校的事，再就是講她跟 bryan 的事。出於禮貌，也出於殘存的一點好奇，安潔對這個話題還能講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