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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聽見了她心裡的疑問一樣，主動解釋說，&ldo;聖誕節的時候在她家吃飯，她媽媽做了那麼多好吃的菜，她還是最愛那個 ha≈peapple pizza 。&rdo;

她覺得他這樣解釋有點&ldo;隔壁阿二不曾偷&rdo;的意味。

他把他們兩人合寫的 paper 列印了一份給她，說他寒假裡修改了一下，讓她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她拿了 paper ，就告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感覺問題，她覺得他好像瘦了一樣，額頭那裡有些小皺紋，眼窩有點深，也許只是她以前沒注意，而現在聽說了他的不幸婚史，就一一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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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艾米：三人行

她回到家裡看了一下經他修改過的 paper ，不得不又把他佩服一番。以前她寫的時候，老覺得不象個 paper ，好像她用的詞都不是寫 paper 的詞，倒象是中學生寫作文的詞。她衡量英語文章水平高低的方式就是看她不認識的詞多不多，她沒見過的句式多不多，如果所有的詞她都認識，如果她一眼就看懂了整篇文章，那文章肯定比較幼稚。

像她寫的文章就屬於那種個個詞她都認識、且句式結構跟中文差不離的文章，一看就知道英語功底很淺。但經 drcang 斧正過的 paper 就比較詰屈獒牙了，有些詞她不查詞典就不認識了，還有些句式就明顯的不中國了，所以她認為很有 paper 味道了。

她看到她跟他的名字都列在作者欄裡，她是第一作者，他是第二作者，她好激動，總算有點什麼東西把他們倆連在一起了。

她馬上給他發了個電郵，說他修改過的 paper 天衣無fèng，完美無缺。她還說 algorith 主要是他改進的，文章也差不多是他寫的，他出了這麼多力，應該是第一作者，就把她放第二吧。

他回電郵說，如果你沒什麼要修改的，我就 subit 了，四月份會有訊息，那時我們就知道 paper 入選了沒有。他沒提第一作者的事，但他 給她一份交到會議去的 paper ，她看見她仍然是第一作者。

星期三，她去 drcang 的 lab 開會，發現他拉到的壯丁還不少呢，看來他在研究生中還挺 popular 的，現在她越發擔心他不要她跟他做研究了。

桌子上放著幾個大 pizza 盒子，一大瓶可樂，一大瓶雪碧。大家都用盤子裝了 pizza ，用杯子裝了飲料，開始吃喝，看樣子要猛吃猛喝一通之後才有心思開會。她也走上前去，把 ha ≈ peapple pizza 撕了一塊，放在泡沫盤子裡，又拿了個泡沫杯子去倒飲料。

drcang 提醒說，那邊有礦泉水。其實她也不是不喝飲料，但見他這麼上心地關照她，盛情難卻，只好去拿了一瓶礦泉水。

因為有她這個新人參加， drcang 讓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特別是自己正在做的研究。大家介紹了一番，聽上去還挺有意思的，也不像她想像的那樣難懂。最令她感興趣的是幾乎每個人都有 paper 發表，還有好幾個今年都有 nference 要參加。她想如果她也能發些 paper 就好了，以後找工作肯定有用，還可以跟 drcang 一起去參加會議，看他穿那些漂亮的西服。

散會之後， drcang 問她，怎麼樣？你對這些研究 ---- 感興趣嗎？

她連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