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功虧一簣還是黃雀在後?(第1/2 頁)
(作者菌前注:這裡面安娜無論是做出何種抉擇,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將在後面幾章節裡揭曉。如果無法忍受本章裡安娜的一些做法,想被劇透的話,就請看作家說。)
“我是你父親!”老菲勒拿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愣住了。這句話之後,老菲勒拿的信心似乎回到他身上,語速越來越快:
“我是你的父親,是我養了你,是我給了你選擇自己命運的機會……你不能殺我!”
說到最後,老菲勒拿的臉幾近扭曲,安娜幾乎認不出眼前的老男人,就是那個趾高氣揚的禽獸。
他毛髮稀疏,牙齒殘缺,嘴角掛著止不住的口水,滿臉都是皺紋。
安娜慢慢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讓老菲勒拿越來越慌:“你在笑什麼?你在笑什麼?我在問你!你在笑什麼?!”
但無論老菲勒拿怎麼扯嗓子,他的聲音都無法蓋過安娜的笑聲。安娜伸出手擦去淚水,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發現,是我把你想的太恐怖了,父親,不,禽獸。”
“你敢罵我禽獸?”老菲勒拿的臉漲成紫紅色,“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叫你的父親……”沒有等老菲勒拿說完,安娜手裡槍的鋒刃就直逼老菲勒拿的喉嚨。
老菲勒拿的聲音一下子就斷了,他低下頭,紫紅色的麵皮和老年斑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老狗,而不是什麼在哥譚呼風喚雨的人物。
“您難道不是禽獸嗎?我曾經那麼的那麼的信任您,甚至覺得您是比我那個媽要好的人……您也確實比她要好一點,她就當我不存在,而您呢?我成了您的什麼?
“女兒?妻子?發洩物?籠中鳥?祭品?”鋒刃在老菲勒拿的脖子上劃開不大不小的一個口子,黑霧探出一張小嘴,飢渴地飽飲老菲勒拿的鮮血。
安娜想起老菲勒拿那張骯髒的笑臉,想起他放在自己身下的手帕……哦,洛麗塔~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洛—麗—塔: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洛—麗—塔。
不寒而慄的冰冷。
沉入深淵的痛苦。
“您知道嗎?我曾經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去相信,您是愛我的,我也是愛您……哦哦哦,不要這麼激動,您應該能看出來,沒有成功——因為我是個人,而您,只不過是一條老狗,一個禽獸!”
老菲勒拿臉上的紫紅色褪去,露出蒼白,臉被一種安娜無法理解的情感籠罩,這種情感安娜覺得熟悉而又陌生:“你說我是個禽獸?”
老菲勒拿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呵,你覺得哥譚上層又有多少禽獸呢?”
安娜的臉色冷上幾分:“什麼意思?”
“我不過是幹了那些上層人都會幹的事——無論男女都會幹的事,你明白嗎?而作為祭品的你們,不過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而已。”
安娜突然理解老菲勒拿臉上的情感是什麼東西了。
“你們這些人!禽獸不如的東西——”到底還有多少?
“來啊!對著你父親的這裡紮下來啊!”老菲勒拿掙扎著把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下來,露出乾瘦的身體,“用你從你父親那裡剽竊過來的力量殺死你的父親啊!”
“你不是我的父親!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女兒!”
“那你就刺下來啊!”
“快殺了他吧,安娜!殺了他,殺了他!”附身安娜的惡魔在安娜耳邊輕輕重複道,“你不是一直在想著殺了他嗎?如此夢寐以求的機會,為什麼不用呢?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安娜——”
安娜的胸脯起起伏伏,她用盡全力將手裡的長槍插到老菲勒拿的臉邊上。槍尖深深陷進水泥地裡。
她說到底,沒有勇氣去幹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