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恐怖之王的初體驗(第1/2 頁)
喬納森·克萊恩的童年是在棍棒和小黑屋之間度過的,那時的他時常會遭受自己父親的毒打。
被打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時候是因為吃飯時先用叉子還是先用勺子,有時是因為進屋子時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腳。
在他七歲前,他還有一個可以與他同甘共苦的人:他的母親。那個遺傳給他弱不禁風身體的瘦弱女人,會在棍棒朝他落下時張開雙臂,將他抱在懷裡。
喬納森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棍棒落在母親身上的聲音——沉悶,像極了小號的低音鼓。
但是他的母親在七歲那年去世了。
警方來調查的時候,他的父親說她是自殺的。但是喬納森知道,是他的父親殺了她。因為當時那個雜種抬起血淋淋的嘴臉,走過來把手裡的血抹在他的臉上,衝他微笑:
“你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不是嗎?”
在那天,他徹底意識到了什麼叫恐怖,也意識到自己被來源於父親的恐怖徹徹底底地抓在手心。
恐懼是可以支配他人的、恐懼是這世上最偉大的藝術、我必須成為恐懼的主人。這,便是他的心路歷程。
這些感悟在他在日後的生活中,被一一驗證。無論是當他親手將那個拒絕自己約會請求的婊~子送進地獄的時候,還是對那些可愛的實驗品動用最新研製的毒劑,他都感受到由內自發產生的陶醉——
啊,這就是屬於我的,受我控制的恐怖。
開始試驗後,地下室的爐火沉默地記錄了這一切,並把它們寫在灰中,撒在風裡。但是爐火忘了一個人。那個實驗品趁他不在的時候逃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那是他的學生。
喬納森·克勞恩清楚地意識到,如果那個實驗品逃到警察那裡的話,他就不得不跟自己的美學說拜拜了。
說不定她已經逃到那裡了?或許現在GCPD已經在策劃如何抓捕他了?就在惶惶不可終日之時,喬納森·克勞恩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布魯斯·韋恩,那個讓喬納森無時無刻都想用靴子踢屁股的學生,居然給他孤苦伶仃的老師寄來了一份請帖,邀請可憐的喬納森去參加韋恩集團籌辦的慈善晚宴。
到底是多大的盛宴,才能容下大半個哥譚的上層人士?到底是多大的宴會,才適合成為他,恐怖之王崛起的舞臺?求生欲與瘋狂交織,讓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出現在喬納森的腦子裡。
這很正常。當人陷入極度恐慌之時,往往會不經思考地做出不符合邏輯的事,並且他們在想出來的時候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甚至會洋洋得意,自詡聰明。
但事後他們就會很快察覺到這一點,併為之懊悔不已。喬納森·克勞恩,他就是處於這一狀態。
在瘋狂的驅使下,他拿起自己正在研發的藥劑、自己研發出的毒氣筒,又帶上做好的防毒面具去參加晚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在這種級別的晚宴上,與會人員人都不會被搜身。
喬納森渾水摸魚,很輕鬆地進入到宴會大廳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那麼多偽裝,到底有什麼用?接著狂喜降臨了。
天註定他,喬納森·克萊恩不會亡於監牢。
他先是在人群中確定了自家學生在哪裡,然後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恐嚇侍者關掉通風用的機器,接著站在大廳中央拉開了自己的毒氣筒,把它們扔向大廳的各個地方。
無論從什麼角度進行分析,喬納森那漏洞百出的計劃都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他就是成功了。
今天確實沒有人對喬納森進行搜身,儘管他形跡可疑;侍者確實關上了房間通風用的機器;服務員隨手丟下的餐車剛好卡出大廳唯一的出口,而監控攝像頭也已經被黑掉。
種種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