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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上頭的男人往往毫無理智可言，哪怕容越自認自制力極好，此時此刻看著身下的人，也頗為按捺不住。

上，還是不上？

上了對不起容氏，不上對不起自己。

腦內還在艱難的拉鋸，手指卻已經按向大燈開關。

&ldo;啪嗒&rdo;一聲，屋內驟然暗了下去。

容越的唇角還沒來得及翹起，就有一股極大的力道將他掀開，再反壓在沙發上。

對著光線昏暗曖昧的小夜燈，沈流彥抬起頭，眸中毫無醉色。

&ldo;……偶爾也要陪客戶喝的。&rdo;沈流彥看出容越的詫異，微微一笑。

容越頓了頓。

沈流彥鬆開掌心裡容越的衣領，嘆口氣：&ldo;既然我的車走了，容總，勞駕送我回去吧。&rdo;

容越看著沈流彥，對方的唇還是方才親吻過的紅潤，眼裡也沒有類似厭惡的情緒。

一邊想，也就一邊問出口：&ldo;為什麼？&rdo;

沈流彥從容越身上下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的看容越，這樣的機會好像很難得？

他頓了頓：&ldo;我想確認一下，容總三番五次的作為，是為了什麼。&rdo;

容越擰眉：&ldo;我問的不是這個。&rdo;

從沈流彥的角度看他，領口經過方才的動作已經完全敞開，連兩點都若隱若現。唇色很艷，髮絲凌亂，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氣。

他想了想，避開話題：&ldo;容總大概還是為了容氏居多。不過先前還弄到沈氏的價格，現在就這樣子，不太合適吧？&rdo;

&ldo;……容總，請。&rdo;

沈流彥用了方才容越對自己說的話。

容越的司機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竟真的一直停在外面。只是在看到容越時還是有些驚訝。

容越問過沈流彥的住址，算算時間還充足，便拉下遮擋板。

難得的開誠布公，容越接著方才的話題：&ldo;可沈總看起來並不介意。&rdo;

沈流彥沒有反駁。

容越再接再厲：&ldo;既然不在意，為什麼還要拒絕？&rdo;

沈流彥側過頭看窗外迷離的夜色，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

容越笑了聲：&ldo;人生得意須盡歡，既然能做到，何苦過的那麼寡淡？&rdo;

沈流彥：&ldo;並不是寡淡。&rdo;

&ldo;哦？&rdo;

沈流彥終於再次看向容越：&ldo;想來容總私下裡的關係不只是女性？&rdo;不等容越回答，他便繼續道：&ldo;容總覺得這是花前月下的有趣瀟灑，我卻覺得，不過浪費時間。&rdo;

容越嘆息，一副惋惜的模樣：&ldo;苦行僧的日子，又哪裡來的味道。&rdo;

沈流彥頓了頓。

以容越的相貌，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很勾人。

&ldo;以後容總的妻子，大抵也會保佑同樣的想法。&rdo;他笑了下：&ldo;生下孩子就是完成任務，然後依然遊戲人間。也或者，容總不會娶妻？小情人作伴，的確更有滋味。&rdo;

容越聽得饒有興趣。

沈流彥：&ldo;再以後會怎麼樣呢？高高在上的，看著一群孩子爭奪財產，或者一群情人爭奪寵愛？&rdo;

&ldo;這樣的生活，想一想，就覺得麻煩。&rdo;

他的聲音本就柔和，加之可以壓低嗓音，到最後，幾乎無法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