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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何白氏覺得,大概再沒有什麼說法,能比&ldo;宿命&rdo;二字更恰如其分的解釋這一切。
她睡著的時間不算長,醒時一看錶,不過十點。護工輕手輕腳的打掃著房間,見她睜眼,便走過來,小聲說:&ldo;沈先生來過,現在還在外面。&rdo;
何白氏下意識地往老伴病床看了一眼。
早在幾年前,何崇的頭髮就開始變白,後來就定期去染。可這一夜過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何白氏只覺得老伴的髮根又是一片雪色。
她坐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鏡子將頭髮打理好,才對護工道:&ldo;你讓流彥進來,&rdo;停頓了下,&ldo;他一個人來的嗎?&rdo;
護工遲疑了下,道:&ldo;剛才沈先生敲了門,我去開,說您們還在睡,沈先生就說沒關係,他可以等……門只開了一條小縫,不過,好像還有一個人和沈先生一起。&rdo;
何白氏微微頷首:&ldo;如果還有人,也一併請進來。&rdo;
何崇的麻醉效果早該過去。可大概是受到打擊太大,心力憔悴,才至今沒醒。
但醫生說過手術成功,那麼無論如何,也不會睡太久……何白氏垂下眼,她是實在不希望當年的悲劇再次重演的。
三十餘年前,老伴一手毀掉女兒的幸福,她卻只能扮演一個旁觀者。原本事情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埋在記憶的角落裡,只要不去刻意回憶,也就不會想起。
偏偏沈瑞澤太不讓人省心。
護工將門開啟,半個身子探出去,看到站在走廊盡頭窗邊的沈流彥。對方身邊果然還站了一個人,與他一般身高,連身量都相仿,可惜是逆光,看不清究竟是誰。
沒等她開口,那與沈流彥在一起的人已經看到這邊。
護工做了個&ldo;過來&rdo;的手勢,站直身子。
等到兩人進了屋,何白氏隨意找了個理由將護工支走。她靠在床頭看著外孫,對方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沾著灰,不難想像昨晚發生過什麼。
隨後,她的視線往上移,定格在外孫頸上。
何白氏又一次覺得自己老了。
在場的人段位都不低,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冷場。何白氏神色淡淡的和容越打過招呼,接著招沈流彥坐在自己床邊,拉起外孫的手,眼淚就&ldo;刷&rdo;一下流了下來。
沈流彥攬著外祖母的肩安慰:&ldo;爺爺手術成功了,我這不是也沒事兒……&rdo;
自始至終,容越都沒插話進去。他站在沈流彥身後,聽著那祖孫二人一句句情深意重的對白中間或夾雜的試探,時不時遞上一張紙巾,確保何白氏看過來的每一眼自己的神情都是忐忑交織著緊張。這又是一場禮尚往來,不出所料的話,沈流彥方才會那樣配合,就是在這裡等著。
不過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在為兩人的以後打算。容越可以不在乎何崇與何白氏的看法,於他來講沈流彥不再是沈氏總裁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傷腦兩家公司合併的具體流程。
可沈流彥不能。
他的一隻手放在沈流彥肩頭,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像是某種無言的支援,也似乎只是在一個不熟悉的環境中尋找慰藉。
等到何白氏冷靜下來,拭掉眼角的淚正眼看容越時,已經十點半。她的嗓音有些啞,聲音飄忽:&ldo;容總見笑了。&rdo;
容越回想著來前沈流彥給自己傳來的一本電子書,神情帶出幾分侷促:&ldo;怎麼會?流彥的事就是我的事…&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