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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笑容帶出些陰翳:&ldo;又是誰聽不進我的話?&rdo;
沈流彥提不起興趣看沈瑞澤教訓手下,只想著當年踏著堅定步伐出現在沈氏董事會的異母弟弟與眼前的人已完全不同,沒了昔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兇狠而頹喪reads;全帝國都知道將軍要離婚。
他在心底笑了笑,將腿微微屈起。
等到沈瑞澤發洩夠,那個被稱作&ldo;老三&rdo;的男人兩眼上都多了烏青,低下頭時,眸中是幾乎化作實質的怨念。
以沈流彥的角度,倒是看得分明。
他想,只要自己再添一把火……這場面,可不就更好看些。
可惜,時間快要到了。
一切都只發生在數十秒內,屋內響起一陣震耳的喧囂,很快再次回歸寂靜。
即使在最吵鬧的瞬間,沈流彥耳邊最分明的,仍是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一聲接著一聲,幾乎要蹦出體外。
他的手指收攏了些,接著鬆開。像是任命,又像是某種妥協。
……是容越。
這一次,要哄好情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流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他頭腦中浮現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門被破開、幾個綁匪被制住,隨即又是反抗和來人加重力氣、直接一槍託將人撂倒。
沈瑞澤第一反應就是去挾制沈流彥,但他到底是剛出茅廬的新手,沒等碰上目標,已被踢中要害處,痛的整個人都蜷縮在地,隨即被徹底制住。
等到屋內的動靜平息下來,容越終於踏入門內。屋裡的傢俱很少,一眼就能將所有佈置收入眼底。他眸光一閃,視線已定格在仍坐在地面的沈流彥身上。
沈流彥望著他,下巴抬起些,露出一個帶了幾分虛弱的笑意。
十分鐘後,一群人離開那民居,驅車在路上。走前沈流彥聽一個人對容越講:&ldo;條子還有一刻鐘就要到,是要把人帶走嗎?&rdo;
容越掃了眼被強制摁在地上的沈瑞澤和其餘綁匪,眼神裡是分明的厭惡,像是在看什麼不潔的東西。
他答:&ldo;是。&rdo;
停了下,又道:&ldo;屋子裡……不用管了。&rdo;
說這話的時候,沈流彥身上的束縛已被盡數解開。以不甚舒適的姿勢坐了七八個小時,他的腿早已麻掉,正被容越摟著腰,將所有身體的重量放在對方身上。
容越帶來的人看他的眼神總讓沈流彥有種微妙的熟悉感,尤其是他靠上容越身體的時候。調侃多些,惡意倒是沒有。
他乾脆不去在意,只選讓自己舒服的姿勢。
後來上了車,沈流彥望著窗外的一片暗色,判斷出大概的行進方向。顯而易見,容越此番的目的地不會是江城……他側過頭看了眼容越,對方抿著唇,依舊是方才那副冷凝的神情,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質。
又多了些什麼,將他與所帶來的人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沈流彥活動了下手腕,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兩人坐在車隊靠前的一輛車後座,與前排之間的隔板正緩緩升起。開車的人與坐在副駕駛坐上的人狀似目不斜視,實則一個勁兒的往後視鏡上瞄。
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能收服容四?一群老弟兄好奇到撓心撓肺,就等他們待會兒能傳點訊息出去。
而那兩個人,留在後視鏡內的最後一個動作,是容越的手攬在沈流彥腰間,沈流彥靠著容越的肩reads;隨身帶著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