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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的人中，方才輸掉二人裡的一個忍不住接過話：&ldo;沈總，兩年前那個微涯上的樓裡說的，是真的假的？&rdo;

&ldo;微涯的樓？&rdo;沈流彥語氣不變。

&ldo;嗨。&rdo;那人放下牌，忽略掉身邊人的眼光，饒有興趣的追問：&ldo;當初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訊息，總結一下，就是你爸出軌，生了我們老大，之後我們老大又回了沈氏……哎呦你打我幹嘛，好不容易有機會聽現場版啊。&rdo;

拉開的抽屜又被闔上，牌局贏家從裡面拿出一個酒瓶，走回原來的位置，直接削上方才與沈流彥答話的人的腦袋，不滿的態度顯而易見。

那人卻也沒有服軟，眼神閃了閃，道：&ldo;阿三，你何必呢，&rdo;

正是皮笑肉不笑。

沈流彥見那人用催促的眼神望向自己，被稱作&ldo;阿三&rdo;的人也看過來，卻並沒有進一步制止自己開口的意思。

他在心中快速權衡過，緩緩道：&ldo;網上的東西啊，能有什麼真的。&rdo;

問他的人彷彿失望，嘟囔了句什麼。沈流彥看在眼中，又道：&ldo;不過當時的帖子，怎麼說，很多都是水軍。你看一開始還有人佔沈瑞澤那邊，後來就成了一邊倒……還不是拿錢砸。&rdo;

說到這裡，牌局裡的最後一個人的注意力也放到了沈流彥身上。

他又撿了些製造輿論的常見方法說，語速很慢，又始終很穩。說著說著，突然看阿三一個激靈，站直身子，往外間去，一邊說：&ldo;困死了，去抽根煙。&rdo;

沈流彥抿了抿乾燥的唇，身子更向後了些，闔上眼。

最後將注意力放過來的那人聽阿三要抽菸，像是不認同：&ldo;你忘了上次老大回來後氣成什麼樣了嗎。&rdo;

&ldo;阿三都去外面了。&rdo;另一人滿不在乎的揮手，&ldo;老大就在這種事情上龜毛。我說沈總，之前在你們單位裡，是不是也這樣？&rdo;

&ldo;這都快一點，老大也該回來了。&rdo;那最後一人嘆口氣，隨即也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正如沈流彥所想，他們這幾個人，也是一盤散沙。如果能有一個比他們更狠的人來壓制住，倒也能發揮出幾分力量。

不過那人說都快一點……他的眼睛眨一下，總算能稍微確定時間。

倒是有一點頗值得注意。以沈流彥對沈瑞澤的印象來看，對方並非什麼不沾菸酒的君子。可聽眼前幾個說，竟是不讓手下的人抽菸？

顧忌著時間與沈瑞澤，原本以圍到沈流彥身邊的二人又坐回原處。阿三也抽完了煙，帶著淡淡的氣味回來。

沈流彥估摸著時間。雖不知道自己所待的地方具體是在哪裡，但自江城城東到城西所用的時間也不過數小時。在深夜，不堵車，只會更快。

他幾乎是以一種稱得上好整以暇的態度在等待來人。心中放了一座天平，容越的名字與警察二字各佔其中一個小秤。

沈流彥覺得，自己還是更加希望來人是警方。

無論制定planb的時候是出於什麼考慮，無論容越倘若來了會帶來什麼結果，無論他有多麼相信對方。

他輕輕的嘆出一口氣。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後悔的情緒，這種時候，心中竟冒出幾分苗頭。

容越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能比他自己以為的還要重。

……等到這場事過去，戒指差不多也該買好。容越大概是會生氣的，氣他這樣貿貿然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