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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繼續問：&ldo;他死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資訊，說明自己自殺的原因。畢竟這大好的青春，無緣無故跳樓總不太可能。學校，是不是也要給家長一個交代?&rdo;

王念一聽，突然站起來，面色凝重地說：&ldo;二位究竟是來完善資料，還是調查案件?如果是調查的話，我想我並沒有義務配合你們，畢竟事情早就處理完了，而且也沒有正式立案。&rdo;

程歡再要開口，李承天搶先站起來，笑了笑握著王念地手說：&ldo;王老師不要著急，一個孩子無緣無故的自殺，除了職責所在，我們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相信您為人師表，一定能夠理解。這樣，今天就到此為止，給您帶來的不便希望您不要介意。&rdo;

王念一聽，反倒有些尷尬，說：&ldo;哪裡哪裡，當然理解。&rdo;

&ldo;鈴……&rdo;下課鈴聲響起，李承天問：&ldo;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到楊青班裡看看?&rdo;他看王念稍稍猶疑，馬上補充一句說，&ldo;放心，不會打擾到孩子的，只是想看看他平時生活的環境。&rdo;

王念猶豫一下，說：&ldo;好。&rdo;

剛上樓梯，就被課間嘈雜的聲音震得頭疼，路上偶有幾個男孩，看到王念，緊張地問了聲&ldo;老師好&rdo;就趕緊散開。快到五班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眾人歡呼的聲音，一下又散開。

與別的班相比，五班的樓道沒什麼人，也安靜很多。幾個男生在門口成群的站著，一看到王念，立即驚慌失措進了門。教室裡吵鬧的聲音瞬間散去，李承天路過後門的時候瞟了一眼，正好看到學生們都圍在一起。

王念走到門口說：&ldo;江鑫，快上課了，你們在門口做什麼?&rdo;

一個碎屑短髮，穿著校服的男生一臉緊張地說：&ldo;王……王老師，還……還有五分鐘呢。&rdo;

王念低著頭，推開門走了進去，班裡徹底安靜下來。

&ldo;啊!&rdo;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程歡衝進教室，遠遠看到好多學生圍在教室的後面，他再往裡走，學生們看到他，很自然地讓開通道。

此刻，教室裡安靜極了。他穿過人群，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加快腳步沖了過去。

地上的女孩被頭髮蓋著臉，看不清長相，校服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色棉質短袖。程歡喊了一聲：&ldo;都散開點，快把窗戶開啟!&rdo;

他話說完，臨近幾個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動手開窗。

李承天趕緊組織疏散人群，開啟窗戶說：&ldo;要不要打電話報急救?&rdo;

王念走近一看，說：&ldo;是李小倩?可以先送校醫室。&rdo;

程歡沒有理會王念，他小心翼翼把女生身體放平，頭和脖子擺正，左右檢視。隱約看到脖子根的地方有幾塊青紫，再用手探了鼻息，拉開眼皮看了一下。他抬起李小倩左手腕上的衣袖，想要測一下脈搏，可是袖子一拉開，是幾道青色斑塊，甚至有兩處像是菸頭燙過的傷疤。

教室裡安靜極了，程歡能聽到每一個人的呼吸聲，李承天看他微微發愣，湊上去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程歡沉聲說：&ldo;報急救，還有……報警。&rdo;

&ldo;什麼?&rdo;

程歡肯定道：&ldo;報警。另外，通知林樂，接洽外聯直接出勤，手續之後再補。&rdo;

王念上前一步，略帶緊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