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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迅速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ldo;你懷疑楊青也……&rdo;

程歡說：&ldo;我只是猜測，尤其現在我們面對的最大嫌疑人，還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rdo;

李承天說：&ldo;程歡，如果你仔細研究過青少年犯罪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少年，對社會的危害程度一點都不比窮兇極惡的罪徒輕。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原生家庭給過他們深遠的影響和成長的幹擾，在這種邏輯之下，他們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認知有問題的。相反，無論是否構成犯罪，這種自成一套社會的準則，會一直影響著他們!&rdo;

程歡問：&ldo;所以他們有可能比成年人犯罪更加殘忍?&rdo;

李承天點點頭，說：&ldo;當然，對於這件案情來講，這也只是一種可能性。還有一點，李小倩跳樓的時候，手上帶著一塊表，刻意被拔掉了表芯，顯示的時間就是八點鐘，自從手機普及，已經很少有人帶手錶了。所以，我在想，時間對她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含義?&rdo;

&ldo;她跳樓的時間是七點五十九分……一個學生……&rdo;程歡站起來，踱步思索，問李承天，&ldo;如果上學的話，那天早上應該上什麼課，或者……下節準備上什麼課?&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他說完馬上打了電話，掛上後，喃喃道：&ldo;是數學。&rdo;

程歡皺眉，說：&ldo;五班的班主任……王念?&rdo;

李承天問：&ldo;你懷疑他?&rdo;

程歡說：&ldo;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學校的時候，他似乎並不想讓我們調查楊青的案子。起初，我以為他是替那幾個小兔崽子掩蓋罪行。可在樓道里，也是他第一個喊出江鑫的名字，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孫嘉琪他們的身上。而且作為學生在校內的監護人，我們帶走學生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實質上地幹預。依著這幾個人的背景，如果我們一進校門，就通知了校方和這幾個家長，我想，我們不可能有機會把人帶走。&rdo;

&ldo;咚咚……&rdo;敲門聲響起。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走進來，把一份報告放在程歡的桌子上，說：&ldo;程隊，這是宋姐讓我給您送來的。&rdo;

&ldo;嗯，放下吧。&rdo;程歡話一說完，小夥子就趕緊退了出去，他拿起桌上的報告，問：&ldo;這人是誰啊?&rdo;

李承天說：&ldo;程大隊長，這市局除了組裡幾個，其餘的人，你能叫出來名字嗎?&rdo;

程歡抬頭，認真考慮一下說：&ldo;林樂認識就行。&rdo;

李承天心裡默默唸叨，甩手掌櫃果然適合做領導，回答：&ldo;估計是宋晴新來的助理。&rdo;

程歡低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檔案說：&ldo;這宋晴換助理怎麼換物件一樣，審美可真夠多樣的。&rdo;

李承天吱吱嗚嗚地說：&ldo;敢情你還真是每一個都認真看了?&rdo;

程歡又翻一頁說：&ldo;你剛剛說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著。&rdo;

李承天趕緊狗腿地說：&ldo;沒事，沒事，報告上都說什麼了，你看完了沒。&rdo;

程歡把檔案放回到桌子上，嘆了口氣說：&ldo;李小倩指甲裡的dna和胎兒的dna……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