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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說：&ldo;你都這副樣子了，我還能吃了你?你那什麼都沒有，吃點東西會睡好一點。&rdo;

程歡一臉為難：&ldo;可是我家沒狗。&rdo;

李承天認真考慮，表示贊同說：&ldo;那你先進屋，我回去拿點材料給你煮粥。&rdo;

程歡點點頭，拿出鑰匙開了門，他前腳進屋，李承天后腳就到。從櫃子裡拿出睡衣給了程歡，說：&ldo;先去洗個澡。洗完之後，粥就好了。&rdo;

程歡看著李承天帶上圍裙，拿起鍋鏟的樣子，確定和兩分鐘前的一張帥臉是一個人，不是幻覺，這才進了浴室。

洗完澡後，就看到餐桌上擺著三個小菜，兩碗清粥，和一些小花捲。

李承天把他按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額頭，說：&ldo;不燒了，不過吃完飯還得喝上一顆藥。&rdo;

程歡無奈地看著李承天說：&ldo;你說你賢惠到這個地步，怪不得一隻狗都能被養成一隻熊。&rdo;

李承天端起粥喝了一口，說：&ldo;你誤會了，它的脂肪就是它的臉皮。&rdo;

程歡夾了一點鹹菜，放進嘴裡問：&ldo;你說，謝昕殺人真的是因為他對楊青的愛嗎?未成年的孩子，會不會牽強了一些?&rdo;

李承天放下勺子說：&ldo;不全是，有了之前的情景，落在他的潛意識裡，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尤其看到楊青的媽媽，就更不過了自己那關。他認為，是他害死了楊青。隨著時間的積累，還有李小倩案件帶來新的刺激，這種感受就愈演愈烈。對於之前犯下的錯，越發想要補償。而且他表達感情的方式，也與原生家庭息息相關。我想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他，甚至為他示範過，愛應該如何正確輸出?一旦遭遇挫折，又要如何調整和釋懷。同樣的論證，可以放在孫嘉琪和江鑫身上。他們這一代，是獨生子，家庭還優渥，生來就佔有了太多的社會資源，沒有正確的引導，很容易失控。&rdo;

李承天停頓一下，問道：&ldo;學校那面怎麼辦?老宋說沒說怎麼處理?&rdo;

程歡說：&ldo;案子已經寫進了檔案，移交之後就不歸我們管了。所以是處理、是安撫、是懲戒，我們都無能為力。現在，至少所有事情都有了真相。對了，還有一點，我比較擔心。&rdo;

&ldo;你是說趙連昕?&rdo;

程歡說：&ldo;事情鬧到這麼大，陰冥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直到今天，一直都悄無聲息，我覺得有點反常。&rdo;

李承天低著頭認真喝粥。

程歡忽然明白了什麼，問道：&ldo;李承天，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麼?&rdo;

李承天放下碗說：&ldo;我好歹是個守魂使，這點面子那位大人還是要給的。&rdo;

程歡咬牙切齒：&ldo;不可能。&rdo;

李承天老老實實地說：&ldo;我賄賂了陰冥那幫小娃娃讓他們睜隻眼閉隻眼，威脅了隔壁區的度靈人甭什麼事都瞎管，還有過路的判官，對了，我還……&rdo;

&ldo;還有?&rdo;

李承天說：&ldo;我還借了大黑熊點狗血，除了周圍的孤魂野鬼，省得聞著惡靈味老在警局門口轉悠，再把其他人給招來。&rdo;

&ldo;我說最近這麼消停，別說惡靈，連個小鬼都沒有。&rdo;他看著李承天，繼續問，&ldo;還有嗎?&rdo;

李承天無奈地說：&ldo;還有……我給楊青餵了點我自己的血，要不然他根本撐不了這麼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