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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蘇烈覺得熱了,就脫了夾克衫扔到了車座上,寸頭一看心涼了半截——這傢伙居然藏了一身腱子肉,脂肪層很薄,根本不是憑個頭戳得高就能應付得來的。他惱羞成怒,也不管自己親口制定的規則了,招呼身後那幫人一起上。
蘇烈「喲」了一聲,說:「怎麼,犯規啊。」
寸頭:「是你先犯規的,你穿個夾克裝弱雞,結果藏了一身腱子肉,算什麼本事!」
蘇烈沒反駁,但寸頭身後的那些小弟們聽了這話都覺得挺沒臉的,這是什麼道理,要是傳出去了可都別混了。
寸頭不管那麼多,再次喝道:「全都給我上,誰不上誰就不是我兄弟!給我弄他!」
話音落下,那些學生混子一窩蜂圍了上來。
蘇烈高興得很,他正嫌每天打沙袋不過癮呢,這就有人上趕著送來陪練了,於是如魚得水一般,盡情打了個暢快。然而就在他一拳一腳樂此不疲之時,有個挺好聽的聲音意外闖入。
眾人正好在某個瞬間安靜了一下,就聽見沈桐在後頭對著手機講話:「……我是熱心市民,我報警啊,這邊有人聚眾鬥毆,多少人啊,我數數……一、二、三……九打一,地址好像是什麼恆陽市場附近,你等一下我問問具體的」
他朝蘇烈遞眼色,問道:「這兒是什麼路段?」
蘇烈實在不想理他,沒好氣地回道:「你是誰呀,大熱天的跑來多管什麼閒事,滾一邊兒去!」又對其他人說,「來,接著打吧。」
那些學生混子其實未必有幾個是真想來打架,也有被寸頭拉來裝逼湊數的,十七八歲嘛,中二病還沒痊癒。於是有人先開了頭,要拿打電話報警的沈桐撒氣。其餘人一見攻擊物件變成了個看起來非常文弱的傢伙,就見風使舵都跟著轉移了目標。
這下不僅是沈桐鬱悶,連蘇烈也很鬱悶了。
他一腳踩塌了旁邊樹底下的一個不鏽鋼鞋架,鐵管子「丁零咣當」散了一地,順手抄了一根起來,覺得太輕了就猛地扔到了打頭一個混子的身上。那傢伙被鐵管子砸得「嗷」了一聲,連忙退到了人後當縮頭烏龜。
蘇烈擋在沈桐跟前,說:「冤有頭債有主,怎麼的,你們還想拿人家小白臉兒開涮?有沒有出息了!」
沈桐在後面扯他的衣服:「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路段。」
蘇烈轉頭:「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路段跑這兒來幹嘛?」
沈桐:「我說是迷路了你信嗎?這不是要搬家嘛,你媽媽讓我來這邊買日用品,計程車司機把我扔這兒的,我感覺他是帶錯路了。」
一聽到搬傢什麼的蘇烈邪火更盛,擰著眉頭說:「我信你個屁,抓緊時間滾蛋,待會兒要是給你這面瓜臉上拉幾道疤可別怨別人。」
沈桐還挺意外,說:「你居然會向著我,你不該趁機跟他們一起鞭策我嗎?」
蘇烈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想被鞭策也可以,但是回去之後不許跟我媽告狀。最後問一遍,滾還是不滾?」
「滾。」走就走咯,沈桐又不是憤青,人家不讓他管閒事他樂得不用管,反正公民義務他已經盡到了,人家愛領情不領情。
他退到樹底下乘涼,打算等他們打完之後再叫一輛車,可那些學生混子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被蘇烈打了之後就惡狠狠地盯著他,盯得他渾身發毛。沈桐眨巴眼嘀咕:「關我屁事,不服氣你們打還回去唄」
這時候,有兩個學生混子朝他跑了過來。
沈桐大驚失色,出於自我保護,他這次真的撥通了報警電話,一邊給警察講明情況一邊往有人的地方跑,總算是趕在被那兩個學生混子抓住之前問到了詳細地址,匯報給了警察叔叔。
但那兩個混子也追上來了,幸虧沈桐靈活,轉身一腳蹬在右邊那位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