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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祁城(完)

他倆已經決定明日一早去越祺住處。

房中，越祺和李夫人已經起來。越祺忽覺全身肌肉痠痛，像是千萬隻螞蟻在骨中爬動，這情況昨日也有，只是沒有今日這麼嚴重。

李夫人的臉似乎更加蒼白，暈船也愈加嚴重。她捂著唇，想要吐出來，越祺急呼僕人進來端茶送水。

很快有人進來，遞了杯漱口的茶。

&ldo;你先在此照顧夫&rdo;越祺剛想吩咐，抬頭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臉，&ldo;越瑿?你怎麼會在這?&rdo;

越瑿放下茶盞，看著他道：&ldo;奶孃的屍體是我翻的。&rdo;說實在，他忽然有些後悔來這兒了。

&ldo;你發現什麼了?那具屍體怎了?&rdo;越祺不想管他是如何從越家出來，只是暗嘆他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當年風範，應是自己孩兒。

&ldo;問我?我先問問你，你那日在房中看見了什麼?&rdo;越瑿的視線游到了床上，李夫人虛弱地靠在枕上，他上前，直接將整個被子掀起。

床上是密密紅點，比上次大了些的面積。

&ldo;你在做什麼?這?這?&rdo;越祺看見他越過自己去翻床，有些急了，眼一眺，他看見床上一大片紅點，他冷靜下來回答道：&ldo;那日，我在房中用劍捅破了屍體中的繭，白繭。裡面有密密麻麻的蟲子。&rdo;

竟然用劍捅破!這實在魯莽!

&ldo;我留下的東西你看見了沒?奶孃屋子裡被子中的紅繭，你看見了嗎?&rdo;越瑿怒道。

紅繭?什麼紅繭?

那日奶孃屋中只尋到幾隻蟲子和蛇，被子被人用劍劃開，並沒有見到什麼紅繭。

&ldo;我沒有看見，那日只是出了些蟲子和蛇，沒有紅繭。你查到了什麼?&rdo;

&ldo;此事越來越古怪，我在奶孃屋裡發現了幾個玉像。玉像武器可以拆除，還有三個玉像裡放著蟲子。被子結著一個巨大紅繭，估摸著有成年人的一臂長。&rdo;越瑿道。

&ldo;我捅破的白繭和紅繭有關。你的注意在繭，那麼佛像的蟲便是另一回事了?我捅破那個繭時，有幼蟲順著劍，進了我的血肉裡，我又傳給了夫人?&rdo;越祺得出結論，燻地蠱蟲可控制意識。

那日奶孃房中他也感覺哪哪不對，房中玉像破碎，有些玉像還缺胳膊少腿，被子被人劃了個大洞。

破碎的玉像扔在了盆中，被子被人扯到了鐵盆旁邊。一切都乾乾淨淨，自己覺得疑點太多，卻無處尋找線索，原來是這樣。

&ldo;應該是燻地蠱毒。燻地大多為苗人，其中蠱毒數不勝數。近日我經常察覺骨肉痠痛，夫人也是。養蠱王?奶孃體中以人肉飼養，引到了我的體內，我又傳給夫人。即使如此，為財為權，我為越家家主，他的目的難道是為了讓越家下臺?&rdo; 越祺在屋中來回踱步。

可嬰嬰想到了奶孃右手邊的胡亂線條，訕訕開口：&ldo;硬巴巴?我們還發現屍體右手邊的字，但線條太亂，沒怎麼看清。&rdo;

越祺被房中第四人的聲音驚住，他狐疑地看向越瑿頭上的黃鳥，又瞥向越瑿。

&ldo;這是我養的小妖。這字也是我們發現的，那字估計已經被屍體的蟲蛇腐蝕，你定然沒有看見。&rdo;越瑿扯開話來。

&ldo;給，玉像裡的刀，我尋來的，你看看。&rdo;他邊說邊解下腰上掛著的玉刀。

頭上被人拍了拍，越瑿將嬰嬰捧在掌中問：&ldo;我漏了什麼線索?&rdo;

&ldo;對方怎麼知道硬巴巴會用劍捅開白繭?若是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