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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徹將牛排交給傭人。

宋茹走進餐廳：&ldo;夏夏午餐吃的什麼？&rdo;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梅子的酸澀，白夏說：&ldo;媽，我們吃的牛排。您吃嗎？&rdo;

&ldo;我吃過了。&rdo;宋茹也沒追問空氣裡這股酸澀的香氣來自哪裡，對周徹說，&ldo;我有話對你說，你出來一下。&rdo;

花園裡的牡丹已經開始打苞，一排的加百利白天使散發著柑橘苦柚的香氣，宋茹彎腰聞著花心深處散發的濃香，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周徹也坐在她旁邊，她開口：&ldo;我打算搬去香山住了，你跟夏夏要好好相處，你要照顧好她。&rdo;

&ldo;怎麼突然要搬走？&rdo;

宋茹一笑，剛才進門時兒媳正開心地和兒子打鬧，但見到她便乖乖停下，很知道收斂，她其實不想打擾年輕人的生活。

&ldo;媽也算是帶著你爸爸託的夢回國的，現在夢實現了一半，媽便沒什麼牽掛了。家裡傭人和醫生都能隨時照顧夏夏，媽在反而讓你們不自在。&rdo;

周徹說沒關係，宋茹笑著堅持，最後他便沒再執意挽留。反正香山離周家近，而且他的確很想跟白夏沒羞沒躁地過二人世界。

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餐，白夏得知後留不住宋茹，便跟周徹說一起送宋茹過去。

香山那邊的房子比周家還大，除了花園裡沒怎麼精心打理。

回程的路上，周徹當著司機，車子開得緩慢小心。

白夏坐在後排嘟囔：&ldo;為什麼不讓我坐副駕駛，你開車穩，咱們不會出事的。&rdo;

&ldo;坐後面更安全。&rdo;

白夏現在精神很好，觀摩著路況。夜晚八點多鐘，這座城市高樓林立，led廣告牌上不斷變換著各種廣告，璀璨的霓虹燈蓋過了夜空裡那輪橢圓凸月，連月光也都被路燈的光覆蓋。

白夏落下車窗，望著月亮出神。

周徹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關上車窗，控制了鎖。

&ldo;開點窗吶。&rdo;

&ldo;夏夏，晚上涼。&rdo;

&ldo;人間四月天呢，不涼。&rdo;

周徹耐心道：&ldo;車子開得快了風就會很涼。&rdo;

&ldo;你沒邏輯好不好，你才開40邁。&rdo;

周徹望著後視鏡裡的白夏，她有些氣鼓鼓又隱忍著不想跟他發作的樣子，他無奈說：&ldo;那我開副駕駛的。&rdo;

兩分鐘不到，白夏忍不下去了：&ldo;風吹不到我臉上，月光照不進來。&rdo;

&ldo;哪有月光。&rdo;周徹失笑，&ldo;今天p值200。&rdo;

&ldo;有月光的。&rdo;

&ldo;根本沒看見。&rdo;

&ldo;有的！&rdo;

白夏在跟他爭。

周徹微微發怔，覺得不太正常。回到家後，白夏沒上樓，在花園裡坐著。

周徹拿出手機給趙華文打電話：&ldo;我太太似乎有些不正常。&rdo;

&ldo;太太怎麼了？&rdo;

&ldo;她為了一些小事跟我爭執，平時她從沒這樣。&rdo;

趙華文笑了下：&ldo;這不要緊，孕婦情緒都是起起落落的，這個您得習慣，多讓著她點就是了。&rdo;

周徹頓了片刻：&ldo;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比較作？&rdo;

&ldo;額，差不多吧。太太現在情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