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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敢穿,也什麼都敢露。旗袍背後的大露背用鏤空流蘇披肩遮住,說不出的欲蓋彌彰,欲語還休,反而勾起男人的劣根性,想要將其扒下寸寸探究。
過來想著巴結的其他人見合作商走了,立馬堆砌諂媚討好的一張臉,嘴上不停和席知恆討論專案和遠到不著邊際的事情。
零零碎碎言語聽得席知恆頭疼腦脹,一個眼神瞥向他們,手指敲著檯面,「五個百分點,不能再降了。」
那人一聽,懵了,原就嫌四個百分點的分成太高,想要降到兩個點來著,如今怎麼還高了一個點?
他想嚎啕大哭的心都有,苦著一張臉不斷遊說,席知恆充耳不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雙手抄包,有意無意瞧向其他方向。
茹景剛拉椅子坐下,沒和郝雪說上三句話,正事兒還沒摸到邊,桌子上突兀地出現一個陌生男子,左右手各執兩杯紅酒,揚起的笑虛偽油膩。
「冒昧打擾女士,能否賞臉交個朋友?」
第39章 c39
「女士」兩個字在舌尖繞了九曲十八彎,再多的纏綿悱惻感都幻化為油膩膩的反胃,從生理到心理,徹徹底底將茹景給噁心到了。
懶懶淡淡掀開眼簾,看向來人,面孔陌生至極,她頓時瞭然,唇邊勾起一抹笑,「不敢,請問您是?」
茹景笑時眼尾上挑,光滑精緻的臉蛋的無一不散發著女人的魅力,那人看得喉頭一緊,止不住眼裡的慾望,上前兩步自我介紹,「姓單,名予德。」
說著,摸出西裝內兜裡的名片遞到她面前。
茹景看了眼名片上的介紹,一所小型企業的經理,這個企業她聽人說過,並無接觸。
出於禮貌,她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名片,正打算將名片塞回自己的包裡時,忽感手背觸及到粗糙乾旱的面板,對方於名片底下偷摸了一把她的手。
茹景驟然僵在座位上,微笑著的容顏浮浮沉沉,半晌後鬱沉得能滴出水。她抽回自己的手,名片也不打算要了,用桌上濕紙巾擦拭被摸過的手背,像是在擦髒物。
內心已經開始瘋狂吐槽:要搭訕也不看看自己的什麼貨色,上來就佔便宜。
那人估計沒見過有人這般給他當場難堪,遠處還有幾波人在看熱鬧,他面色不善,倍感打臉,看茹景的眼神也逐漸變化,睨著她輕蔑又囂張。
茹景眼不見心不煩,不甚在意地回了個哦字後,和一旁的郝雪旁若無人地聊起天氣很好的話題。
末了,她想起什麼,擰緊了眉頭不無擔憂地說:「你爺爺壽宴上這麼隆重,會不會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偷溜進來,蹭吃蹭喝。」
郝雪瞅了一眼吃癟的陌生男人,很配合茹景演戲,「說不定哦,往年就有很多類似事情發生,蹭吃蹭喝就算了,方家又不是一頓飯就能吃垮的,就怕心懷不軌。」
「……」
被指桑罵槐的經理面色漲得通紅,才意識到方家的少夫人和眼前他相中的女人關係甚是熟絡,他算是踢到釘子了,到嘴想駁斥的話吞回肚子裡,說了句抱歉後灰溜溜離開。
「你說你,不知道又吸引到哪路牛鬼蛇神,找你搭訕也不掂量下自己。」廚師新烤的半熟芝士上架,郝雪立馬從鐵藝託盤裡端出來兩份,一份自己,一份給茹景,「排隊的號碼牌都等到法國去了,欸。」
茹景從進來到現在,肚子裝的全是酒,聞到半熟芝士的香味忍不住吸吸鼻子,「就你會說話,會說話你可以多說點。」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你們什麼情況,三人聚在一起,」茹景一口消滅二分之一半熟芝士,嗓音嗚嗚咽咽,「金地老總人呢?」
她統共才出門上個廁所的時間,看戲本的人就不見了,幾個演技爐火純青的戲精坐在一張桌上,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