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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說著嘆口氣：&ldo;咱們京郊附近皇恩浩蕩，京裡撥了糧食又給了銀錢才撐過那年，其他地方的人肯定更慘，賣兒賣女的，不管父母死活的，那日子想想就沒活頭。&rdo;

眾人被灌了一下午的毒雞湯，回來的時候都各有感觸，晚飯的時候就是最愛浪費的都把碗裡的飯粒扒拉乾淨了，謝師看了之後十分滿意，看來這番教導還是有結果的。

韓梅梅難得沒多吃，在飯桌上問她：&ldo;你說真有那麼慘的嗎？&rdo;

沈晚照開始撒雞湯：&ldo;那是自然，聽說饑荒年間還有易子而食的，真是難以想像日子難過到了什麼地步，咱們命好，託生了好人家，更得珍惜才是。&rdo;

被灌了雞湯的韓梅梅和殷懷月一個若有所思一個不以為然，沒想到謝師正好從幾人伸手路過，聽了沈晚照這番話心裡暗暗點頭，孺子可教也。

首輔和次輔是輪班過來看著的，謝師等眾人吃完飯便來尋次輔：&ldo;上回次輔跟我說選生監的事兒，約莫什麼時候開始推選？&rdo;

生監類似於學生會長，但權力卻猶有過之，甚至可以直接給學生們打日常分，書院怕一開始就定下人選不知道品行，便等著開學幾個月之後，彼此熟悉了才決定開始推選

次輔泡了壺茶請他坐下，笑道：&ldo;本是想著讓他們相互熟悉幾個月，因此等農科完了便開始推選，聽謝師這話音，是有合適的人選了？&rdo;

謝師頷首道：&ldo;這些日子我悉心觀察，還真瞧出來幾個可堪重任的孩子。&rdo;

次輔笑道：&ldo;生監的責任不小，學業好不好倒是其次，品行出眾才是關鍵，不過謝師的眼光自然是可信的。&rdo;

謝師點了點頭，暗自思量起來，到底薦哪個孩子比較好呢？

沈晚照他本來就比較中意，只是見她精於打扮，怕心思不定，所以沒對她做考慮，但今天聽她說了這一番話，心裡又有點動搖起來。

且不提生監選舉的事兒，本來被抬出去養傷的殷懷周第二日就來了學校，不過卻是拄著拐一瘸一拐過來的，簡直是色狼界身殘志堅的代表人物，沈晚照看了之後如實評價。

謝師對他印象並不好，見他回來只是淡淡道：&ldo;不是已經讓你去莊子外養傷了嗎，如今傷沒見好，怎麼這就回來了？&ldo;

殷懷週一手拄著柺杖，不以為然地笑笑道：&ldo;學生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來書院了，心裡十分惦念，所以不顧家裡僕從勸阻，執意過來看看。&rdo;

說完又一勾唇：&ldo;我剛來書院就因為傷勢不得不搬出去，我心裡很愧疚啊。&rdo;

謝師訝異他態度轉變之大，但他理由給的冠冕堂皇，也沒再說什麼，任由他被人攙扶著四處閒逛。

他等謝師走遠，周遭沒人才放下柺杖，轉頭對底下人吩咐道：&ldo;去幫我打聽打聽，有誰都跟沈家娘子住得近些，打聽的隨意些，不要漏了風聲。&rdo;

底下人領命而去，殷懷周翹著唇角坐在院裡，腦子裡已經浮現出自己抱得美人歸的畫面。

沒過一會兒底下人就打聽回來了，報了幾個人的名字出來，殷懷周想道：&ldo;這個韓梅梅和殷懷月我有印象，常伴在她身邊的，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說通，爺我時間緊急，沒功夫浪費在這上面了，這些人裡有沒有跟她有齟齬的？&rdo;

他這人雖然好色暴戾，但著實不是個笨人，手下也得力。

底下人低聲道：&ldo;孔侍郎之女聽說跟沈娘子很是不對付，上回這位這位侍郎之女還因她被罰站了兩個時辰。&rdo;

殷懷周將扇子在指尖轉了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