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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明實行的是&l;坦白從寬回家過年，抗拒從嚴牢底坐穿&r;政策，見她不但不知悔改還強行辯解，冷哼道：&ldo;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況且不拘小節的意思是讓人不要古板不知變通，不是敷衍了事無所作為，聖人云……&rdo;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的&l;聖人云，聖人訓和子曰&r;，殷懷蘭不僅得重新整理作業，上詩詞課還遲到了許久，被一向好脾氣的詩詞課老師都打了十下手板。

她晃了晃手掌，把尚還紅腫的掌心給沈晚照看：&ldo;你瞧瞧，前幾天打的，我現在還沒好利索呢。&rdo;

沈晚照噴笑，見狀忙安慰道：&ldo;你也別太難過了，要不把課長辭了吧，不然也忒耽誤事了。&rdo;

殷懷蘭搖頭嘆氣：&ldo;你以為我不想？上回我說&l;學生最近事忙，又資質駑鈍，實在是不堪重任，請解師……&r;本想讓他另請高明，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給他說了一通，堅決不許我知難而退。&ldo;

沈晚照由想笑轉化為了同情，想了想道：&ldo;你下回收作業的時候不要打亂了，按著名字筆畫多少來放置，還有點名用的花名冊，最好畫一張班裡的座點陣圖，再把各人的名字寫到對應的作為上，方便又好看。&rdo;

殷懷蘭哪裡都好，卻是個懶散性子，平素是能躺著絕不坐著的，聞言連連咋舌：&ldo;那得多少功夫？&rdo;

沈晚照其實也比較懶，但她什麼事兒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要做到不讓人挑出毛病來，勸道：&ldo;表姐，你凡事不要怕麻煩，越是怕麻煩到最後越麻煩。&rdo;

殷懷蘭有氣無力地應了聲，把作業抱回學舍開始整理，認真整理完了給解明一瞧，他果然沒再多說什麼了，只淡淡頷首：&ldo;今兒個做的還不錯，可見你凡事肯用心，還是能做好的。&rdo;

殷懷蘭見這位大爺終於點了頭，心裡先鬆了口氣，扯著嘴角笑了笑：&ldo;都是您教導的好。&rdo;

解明把目光落在她還熱腫的掌心上，遲疑片刻，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兩指寬一寸高的白瓷小瓶，緩緩推到她跟前，略有些不自在地撇開臉：&ldo;這是我同窗從滇南帶過來的傷藥，對紅腫最是有效的。&rdo;

殷懷蘭怔了會兒才接過藥瓶，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玄幻。

書院其實不到月末或者期末考試的時候也沒多少事兒，再加上有沈喬幫忙，她和沈晚照兩人上午就把事情辦完了，下午還能提早一個時辰下差，歡歡喜喜地回家吃飯。

沈晚照一到家沒等多一會兒溫重光也回來了，她開開心心地跟他說著日常見聞，他笑吟吟地聽著，時不時接幾句，讓原本冷清的府邸也格外鮮活起來。

&ldo;……要說沈喬堂姐真是位奇人，真不知道以後什麼樣的男子能符合她的審美了。&rdo;

他笑著想了想：&ldo;這也不算奇怪的，魏朝不遠有個屬國，那裡的人都是以闊鼻，小眼，厚唇和體型痴肥為準的，當初有一回把據說是國內第一美人的女子送上到皇上面前來，想要讓她在御前侍奉，皇上驚得險些沒從龍椅上栽下來，好些大臣見過之後都恨不能摳了自己的一雙眼。&rdo;

沈晚照想到那場面就笑的打跌，不過想想審美差異這事兒也正常，比如歐洲中世紀有段時間流行慘白的膚色，還有某島國，特別流行把牙齒塗黑。

她又調侃了沈喬幾句，吃飯的時候說起殷懷月的事兒：&ldo;……原看她是個頂聰明的姑娘，遇到這種事兒也犯傻起來，只盼著她這回能想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