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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雪這麼大,你腰也不好,還是算了吧。&rdo;許深深低下頭,說完整張臉都快埋進了碗裡。
顧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刻眉開眼笑道:&ldo;那你睡我房間,我睡客房,我房間窗戶大,採光好,你最喜歡這種房型了。&rdo;
許深深抬頭,語氣裡是習慣了的困惑:&ldo;你怎麼又知道呀。&rdo;
不等顧白搬出做夢的藉口,她又嘟囔道:&ldo;就沒夢見過彩票中獎號碼?&rdo;
顧白失笑:&ldo;投機取巧得到的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值得夢。&rdo;
許深深點點頭,唔,又說進她心坎裡了。
吃完壽麵,兩人窩在沙發裡看電視,頻道調到地方臺時,正在通報下午的踩踏事故。
&ldo;幸好沒有人員傷亡。&rdo;許深深慶幸道,再想起下午時的經歷,依然覺得險象環生。
顧白目光微沉,沒有接話。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許深深還只是暗戀,並沒有告白。演出順利進行,生日也是他獨自一人冷清地過完。沒有疾風驟雨,沒有踩踏事故,沒有壽麵藥酒,更沒有這窗外的銀霜初雪。
可是電話裡,文哥告訴他,他限量款的dennis插bers黑色簽名鼓棒依然沒有逃脫被踩斷的命運。
今天上午搭佈景時,因為預知鼓棒會被踩斷,他全程都沒有離過手,可是現在看來,也只是沒意義地延遲發生而已。
這重生後的世界,所有人命運的走向,似乎和他的鼓棒一樣,撲朔而又清晰。
顧白腦海里再次閃過他重生前的最後一幕:許深深渾身是血地躺在不遠處,她捂著肚子,眼裡帶著恨意看向自己,嘴裡不斷地囁嚅著什麼。
他目光倏然一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ldo;顧白。&rdo;坐在旁邊的許深深突然喊他。
&ldo;恩?&rdo;他轉過頭,十年後的她與此時的她似乎在眼前發生了重疊,娃娃臉雖經老,卻依然抵不過時光的錘鍊。
如同她目光裡越來越多的無處安放,時光留下的痕跡,總是做不了減法。
只是,無論瞳孔裡倒映的是哪個她,那都將是自己全部的世界。
&ldo;生日快樂哦。&rdo;
強忍著想吻她的衝動,顧白滿面含春地別過她耳畔的碎發。
許深深,這重來的十年我定用脈脈的溫情為你全部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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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為師父真的愛你嗎?他只不過是享受你對他的好而已。他如果對你是真心的,就不會確認關係後還和公司簽承諾三十年不結婚的賣身契了。&rdo;
許深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有陌生女人的聲音,她不安、驚懼,卻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ldo;就算你是他目前唯一的女人又如何,為了他獨守空房這麼多年不還是照樣沒打算娶你嗎?我也是他唯一的女徒弟,至少我能光明正大地天天和他在一起,反正我還年輕,我倒想看看誰能熬到最後,成為他唯一的顧太太。&rdo;
許深深猛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從微敞的窗簾間隙灑落進屋,柔軟的被子上淡淡的皂香沁人心脾。
顧太太……
她坐起身,剛才好像做了一個關於顧白的夢,夢裡壓抑、難受,讓人喘不過氣。
許深深起床疊好被褥,拉開窗簾時,因為光線太過刺眼,她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
落地窗外,被暴雨和大雪洗滌過的城市,格外清新和乾淨。
顧白的房間朝向江景的一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