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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有些失態,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臉,一瞬間也移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她到底看到了啥?
☆、似曾相識(上)
就在這間客房的下面,是一個銷金的&ldo;蜘蛛窩&rdo;。那個party裡有著形形色色、美艷俊俏的皮囊,蔡清河覺得今晚自己已經審美疲勞。雖然趙亞妍一再強調這個&ldo;禮物&rdo;的外形很好,蔡清河卻有點不以為然。但是等真正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蔡清河只覺得趙亞妍的說辭過分樸素了。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床上的這個青年。他太好看,美到讓人聯想到《聊齋》裡的精怪。旁人要是不小心看多他幾眼,就會中了他的迷魂術,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供他消遣。樓下&ldo;蜘蛛窩&rdo;的所有俊男美女加起來,或許才能抵得上他一個眼波。
但讓蔡清河失態的真正的理由,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像竇一鳴了。他有一雙丹鳳眼,眼珠很黑,神秘而幽深,眼睛裡醞釀著一池春水,讓人想溺死在他的眼波里。
這雙眼睛跟竇一鳴一摸一樣。蔡清河的心臟在一瞬間不堪重荷,杯子便摔落在地,碎成一片一片。
玻璃的碎裂聲驚動了青年。他看著失態的蔡清河,露出了一個厭煩的表情。這個露骨的表情像是一顆石頭投入春水中,池水盪起漣漪,他從一副靜態的畫卷變成了一個活的人。他身上那種美到刺骨的錯覺消失了,蔡清河終於又找回了身體的主控權。
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於是低頭收拾玻璃碎片,藉機掩藏自己的表情。她收拾得很慢,床上的青年沒有說話,也沒有下來幫忙。
在這種沉默中,蔡清河覺得有些難堪。她不知道趙亞妍為什麼要給她找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跟竇一鳴有著一摸一樣的眼睛的人。她很快把情緒壓了下去,一直等到心情平復下來,她才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鼓起勇氣向床上看去。
然後她發現,床上的青年竟然還維持著剛剛那個厭煩的表情。那個表情太露骨了:皺眉、抿著嘴唇、微微別過臉,顯得非常不耐煩。
這種□□裸的嫌棄,讓蔡清河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她覺得在陌生人面前,無論心裡多不耐煩,禮貌上總要過得去。這跟金錢無關,是一種修養。也許是因為青年的外形得天獨厚,衝著他的臉,無論他的臉色多臭,大家都會包容他。所以在他的生活中,並沒有需要給誰面子的體驗。
如果換成平時,蔡清河也不介意包容一下有著這樣長相的異性,但是對方讓她聯想到竇一鳴,這她的心情變得非常糟糕。憑心而論,青年長得比竇一鳴好看多了,他們只有一雙眼睛相似。對竇一鳴來說,他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但是對青年來說,他的整副皮囊,都是米開朗基羅的作品。蔡清河揣度著趙亞妍的動機,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趙亞妍會弄一個這樣的人放到她的床上。趙亞妍覺得她需要一個替代品嗎?但她只覺得這是羞辱。
蔡清河把玻璃渣扔到垃圾桶裡,心煩意亂地看向床上的青年。
被盯住的青年終於動彈了。他慢悠悠地掀開被子,下了床。他雙腳落地的時候,蔡清河才發現,他身上竟然一件衣服都沒穿!
青年□□裸地站在床邊,身體修長高挑,宛如出自古希臘藝術家的雕塑。蔡清河只來得及看到他結實的腹肌,便覺得一陣燥熱,彷彿有蝴蝶在她的心裡煽動翅膀。
她猛地別過頭去,沒有往下看。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惱:明明心情很煩躁,她的身體卻很誠實,會對好看的軀殼產生反應,哪怕這副軀殼就是她煩躁的物件。
就在她羞惱的時候,她聽到青年發出&ldo;嘖&rdo;的一聲。她條件反射地往他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