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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竇一鳴以這樣一副樣子昏倒在她的面前,她依然會覺得難過。他看起來孤苦伶仃,過得並不好,這使她難過。也許曾經愛過,後來卻懷恨在心的人,確實不適合再見面。因為對方過得太好,她會不快樂;對方過得不好,她也不快樂。
她坐在竇一鳴的床邊等他醒來。在等待的兩天裡,她看著竇一鳴的眼睛,想到了盛雍。剛見面的時候,她從盛雍的眼睛裡看竇一鳴。現在從竇一鳴的眼睛裡,她看到盛雍。有些人的位置終究是被悄悄取代了,舊的故事終會結束,新的故事還會到來。這讓她的心情稍微好過一些。
盛雍讓她的心情變好,但是想到要給盛雍打電話,依然讓她覺得有些壓力。她想起那天當著盛雍和竇一鳴的面,她說盛雍是她的&ldo;男朋友&rdo;。當時她只是福至心靈,隨口那麼一說,但是說完之後,這兩天再回想起來,這個稱呼卻每每讓她的心有些觸動。之前她一直拖著,不願意去定義他們的關係,但是她覺得是時候了。
想到這裡,她又看著昏迷的竇一鳴,發起了愁來。她想起來一件事:她其實還沒有和竇一鳴辦離婚手續。之前竇一鳴一直失蹤,根本辦不了離婚手續。而且他們的共同財產太多,利益糾葛也很難處理,所以她一直沒主動去處理這件事情。那會她還是單身,也沒想過要跟誰談戀愛。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她想在搞定離婚後續之後,再跟盛雍解釋這一切。而且想到要確立兩個人的關係,這讓她稍微有些不安,她有很多事情需要考慮。畢竟她和盛雍各方面都差得太遠了,他們本來就不是適合彼此的戀愛物件。雖然不知道盛雍的熱情能維持多久,但是她還是要對自己的心誠實。她得想一個適合的處理方式。
兩天之後,她給盛雍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裡硬著頭皮,說以後再給他一個解釋。她以為會被追問一通,但是很意外地,盛雍竟然沒有問她任何事情,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就在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斷斷續續昏迷了兩天的竇一鳴終於醒了。他正靜靜地看著蔡清河,不知道剛剛聽到了多少內容。蔡清河條件反射想解釋,想讓竇一鳴不要對盛雍的眼睛想像太多。但她覺得這個解□□蓋彌彰,顯得她還很在意竇一鳴,說出來就彷彿會置於弱勢似的。所以她沒有開口。
她開口跟竇一鳴說的第一件事,是關於鍾洋子的。畢竟他來找她,就是為了問鍾洋子的下落。她說:&ldo;洋子沒有來找過我,但是之前她給我打過一個越洋電話,大概三個月前,在薩摩亞群島的班森旅館,電話我還有記錄,但是她第二天就離開了那裡。&rdo;
竇一鳴&ldo;啊&rdo;了一聲,說:&ldo;你曾經說過想在那兒定居,我應該想到的。她會去你想去的地方。&rdo;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蔡清河皺起眉頭,說道:&ldo;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說了這個理由。你們自己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rdo;明明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為什麼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竇一鳴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蔡清河問出了一個早有猜測的問題:&ldo;你們分了手?&rdo;
竇一鳴回答:&ldo;有一天她說要出去散散心,然後就消失了。&rdo;
蔡清河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ldo;很有你們的風格。&rdo;她覺得這是報應,當初他們也是這麼給她留下一張紙條,然後就消失了。當初她有多痛心,現在竇一鳴就有多痛心。她感到一絲快意。
竇一鳴沒有接她這個話題。他斷斷續續給她講了很多在加拿大的生活,她就靜靜地聽著。他說他養的馬,說他騎著馬在草原上飛馳;他說農場裡的牧草秋天長得有多高;他說他用伐下來的木頭建了一棟木屋;他說鍾洋子在木屋前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