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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拉上外套的拉鏈,聽著自己踏著地面發出的&ldo;嗒嗒&rdo;聲向停車場走去。
她感到一種難言的孤獨。來到廢棄工廠的暗渠旁,她感到一陣迷惘。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把和雄給她的紙條撕得粉碎,扔進了暗渠。
如果能夠順利地逃掉,她會把地址好好儲存著的。不過,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和雄的好意使她感到一陣溫暖,但是,自己開啟的那扇門後面,更殘酷的命運正擺開架勢在等待著她。
她走進停車場,值班室已經沒有了燈光。凌晨三點到六點,應該是沒有警衛值班的。佐竹就算是要等到自己下班,早晨上下班的人顯然要比夜裡多得多,他大概還不至於有那樣的膽量。走進停車場之前,雅子普惕地環視著四周,她在想佐竹也許會在什麼地方隱藏著。周圍沒有一個人影,雅子安心地走進停車場,腳時時踏在停車場那四處散落著的碎石上。來到車旁,她看到花冠車的右反光鏡上掛著件什麼東西。雅子拿到手裡一看,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那是邦子的黑色褲頭。
這褲頭是雅子讓人掛到佐竹房間的門把手上的,大概是佐竹為了報復自己而掛到這兒的。雅子感到噁心,隨手把褲頭扔到地上。
突然,雅子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隻長長的手臂從背後扼住,她甚至沒來得及呼救。雅子想掙脫,拼命掙扎,但身著警衛制服的佐竹那鐵鉗般的手腕毫不放鬆。
雅子被勒得喘不上氣來,但卻並沒感到害怕,甚至也沒有夢中那種恍惚的感覺。
相反,倒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安心感,一種找到了歸宿似的安心感。
六 佐竹希望被黑夜吞沒。他開啟車窗,等待著夜色完全將自己包圍,那樣能讓他安心。在拘留所時,唯一令他苦悶的就是得不到大氣的真實感受。
暴露在寒氣裡的手和腳都凍麻了。眼下的佐竹沒有像那年夏天那樣熱血沸騰,他的意識非常清醒,在黑暗中似乎用手都能感覺得到白天一點兒也體會不到的空氣的厚度和重量,佐竹從駕駛席裡將長長的手臂伸出窗外,攪動了一下空氣,彷彿能感到寒冷的空氣流動起來了。
佐竹就這麼穿著保安員的制服,在車裡等待著雅子。他的車停在雅子車位的前面,這裡位於停車場右後側的背光處。佐竹打算在那裡等到凌晨六點。他想看一看下班後的雅子看到邦子的褲頭是一種什麼反應,想看一看雅子眼珠下的黑眼圈、散亂的烏髮……
佐竹剛要點菸,遠處傳來了踏在停車場那碎石上的腳步聲,是女人輕柔的腳步聲。佐竹慌忙將香菸放進口袋裡,屏住了呼吸。原來是雅子回來了。雅子向周圍窺視,當確定沒有佐竹的身影后,便放心地向自己的汽車走去。腳步聲裡能聽得出,她毫無戒備。佐竹輕輕地開啟車門,鑽出了汽車。
發現了佐竹的罪惡身影,雅子驚叫了一聲。佐竹瞅準了這個意想不到的機會,突然從背後襲擊雅子。當雅子的脖子被他的手臂扼住時,雅子那出於本能的恐怖,像電磁波一樣傳遍了佐竹的全身。佐竹憐憫起雅子來。
&ldo;別動!&rdo;
但是,雅子卻拼命地掙扎。佐竹左臂扼住雅子細細的脖子,右手按住她的手腕。雅子的手指甲幾乎要扎透佐竹的化纖制服,亂踢著的雙腳踢到了佐竹的大腿處。佐竹用盡全身氣力摁住雅子,他必須使雅子昏死過去。
雅子終於被制服了。佐竹扛起昏死過去的雅子來到自己的汽車旁,他從車裡拿出繩子和黑色提包。四一二號房間是不能用了,弄到哪裡把她殺掉呢?沒有合適的場所,也沒有尋找的時間,佐竹向廢棄工廠走去。
佐竹扛著雅子來到暗渠邊,用手電筒照著腳下,小心躲避著暗渠那到處敞開著的蓋子,黑色的汙水泛著光。佐竹扛著雅子,不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