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這個弗瑞曼人的前額面板繃得緊緊的，像一面鏡子，反射出他腦海里閃過的每一個念頭。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對皇帝的古怪行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ldo;我不喜歡他們進入我的花園。&rdo;保羅說，&ldo;對賓客必須以禮相待，歡迎外交使節更是必須在禮儀上有所表示。但……&rdo;

&ldo;我去把他們打發走。&rdo;柯巴說，&ldo;馬上。&rdo;

&ldo;等等!&rdo;柯巴正要轉身出去，保羅命令道。

房間裡突然一片寂靜，就在這一剎那間，史帝加悄悄挪動了一下位置，恰好可以看清楚保羅的臉。動作非常巧妙。

保羅暗自欽佩。幹得漂亮，真是絲毫不露痕跡。只有弗瑞曼人才有這個本事。這是狡黠，也是對別人隱私的尊重。弗瑞曼人的生活離不了這種小動作，長期不懈，才會有這樣的造詣。

&ldo;幾點了?&rdo;保羅間。

&ldo;快到半夜了，陛下。&rdo;柯巴說。

&ldo;柯巴，我認為你也許是我最好的創造物。&rdo;保羅說。

&ldo;陛下!&rdo;柯巴好像受到了傷害。

&ldo;你敬畏我嗎?&rdo;保羅問。

&ldo;您是保羅&iddot;穆哈迪，是我們穴地的友索。&rdo;柯巴說，&ldo;您知道我信仰……&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像耶穌基督門下的使徒?&rdo;保羅問。

柯巴顯然沒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透過這句話的語氣，準確地把握住了它的意思。&ldo;陛下知道我的忠心!&rdo;

&ldo;願夏胡露保佑我們!&rdo;保羅喃喃地說。

這瞬間可疑的沉默被一陣口哨聲打破了，有人從外廳走過。哨聲到了門外，被衛兵喝止了。

&ldo;柯巴，你或許能活得比我們更長久。&rdo;保羅說，同時看到史帝加的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ldo;那些花園裡的陌生人怎麼辦?陛下。&rdo;史帝加問。

&ldo;啊，對了。&rdo;保羅說，&ldo;叫邦耐傑把他們轟出去，史帝加。讓柯巴去幫他。&rdo;

&ldo;我?陛下?&rdo;柯巴流露出深深的不安。

&ldo;我的某些朋友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弗瑞曼人。&rdo;保羅對柯巴說，實際上是指點史帝加，&ldo;記下那些被加妮認出來的薩督卡，然後殺死他們。你親自去做。我希望做得乾淨點，不要引起騷亂。請記住，宗教和政府並不僅僅是簽署和約、宣揚教義。&rdo;

&ldo;謹遵穆哈迪命令。&rdo;柯巴低聲說。

&ldo;扎布侖後勤計劃的事呢?&rdo;史帝加問。

&ldo;明天吧。&rdo;保羅說，&ldo;等把陌生人從花園驅逐出去，招待會完了再說。晚會結束了，史帝加。&rdo;

&ldo;我明白，陛下。&rdo;

&ldo;我知道你明白。&rdo;保羅說。

第十章

這兒躺著一尊倒下的神祇‐‐

它的倒塌驚天動地。

我們做的只是替它建造底座，

建得窄窄的，建得高高的。

‐‐特雷亞拉克斯諷刺短詩

阿麗亞蹲伏在地上，手肘靠著膝蓋，拳頭托住下巴，瞪著沙丘上的一具遺骸‐&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