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1/2 頁)

楊曉冬把自己考慮過的計劃，從化裝襲汽車、營救同志、乘勢促使關團起義、相機擴大戰果等一系列的意見向大家談了。韓燕來、張小山在具體措施上作了補充。銀環給他們攤開城郊地圖，楊曉冬在有關的公路崗樓都作了標幟，在蘆葦河西岸炮樓處劃了個大大的紅圈。一切快作完的時候，小燕回來了。她說，邢家茶館沒有人來，她想抽下午工夫再到周伯伯那裡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必要。

楊曉冬說：&ldo;十分必要！&rdo;馬上叫銀環把兌換的偽鈔分一半交給小燕，他說：&ldo;你把錢交給周伯伯，要他今晚明晨想辦法叫他們吃足飽飯。並轉告梁隊長一句話：&l;遇橋插旗，過河動手。&r;&rdo;

小燕走了。韓燕來他們也辭別著要走，楊曉冬囑咐說：&ldo;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分割槽介紹的其他關係不動，邢雙林和他所掌握的人也暫不動，伙伕老趙都不動。一團一營劉營長到必要時再通知他，今晚派人告訴蘆葦河炮樓的馬班長，要他相機支援我們。主要是使用你們在團部的幾個關係。回去馬上找到小湯和蘇興旺他們，大家夜間一塊溜號，到邢家茶館門口集合！&rdo;

屋裡就剩下銀環了。她心裡悽惶不安，她的同志和愛人，今夜就要出發，去充當衝鋒陷陣的突擊手，這不是勢均力敵的兩軍作戰，而是兵力十分懸殊的交鋒。她恨不得伴隨他去，至少能跟他多坐一會兒，但這都不可能，她同樣有重要任務，她必須立刻去找小陶和那幾位偽軍太太，利用夜間打牌聚會，天明聽到槍響，伴隨她們出城。

她有心鼓勵楊曉冬幾句，但感到象他這樣的人不太需要；有心吐露幾句情意綿綿的話，又怕影響他的情緒。無可奈何時她慢慢踱到他的跟前說：&ldo;我也該走啦！&rdo;她伸出手，想簡單的就此告別。

&ldo;你急什麼。我還有話對你說咧。拿過小葉招待咱們的紙菸來。&rdo;

銀環拿了煙，掏出一支，並給他燃著火柴。

&ldo;銀環，我的好同志，我知道你是雙料的關心：關心事情的成敗和我本人的安全，對嗎？我剛才說過，我們這次是化妝襲擊，第一、利用合法面目，這會造成敵人麻痺，他們想不到有人在他脖子底下&l;下嘴&r;；第二、還有關敬陶掩護和雄厚的內線力量。我們一定要利用這些條件，狠狠地打擊敵人。給根據地軍民吐氣，給犧牲的同志報仇。&rdo;他是在給她作思想工作。

&ldo;事情不都是象想像的那麼簡單。&rdo;

&ldo;自然羅！我們要從壞處著想。我看最不幸的前途是：我們給敵人嚴重打擊後，沖不出敵人包圍，全部壯烈犧牲。這算到頂啦！假如真是這樣（我可從沒這樣想），內線力量，具體說，我們在敵人軍隊的力量，當然要受到一部分損失，但我們黨在省城的地下實力是雄厚的。獲得重大代價之後受點損失也是值得的。至於你個人，要客觀，要冷靜，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戰火中的伴侶不是都能夠白頭到老的。抗戰六年來敵人奪走了我們多少同胞的生命，妻離子散鰥寡孤獨的人，數也數不清。我們共產黨人眼硬，多麼嚴峻的情況，我們也能撐過去……&rdo;

&ldo;嘿呀！你呀，你不要向我說教啦！&rdo;她掏出手帕，抹乾濕潤的眼睛。&ldo;這些我都懂，何必說得那麼淒涼呢！我問你，現在是四點鐘，要不要晚上八點，我抽空來看你一下？&rdo;

&ldo;那就不必啦！&rdo;

&ldo;你身體很弱，我告訴小葉，晚上給你搞點好吃的，需要的話，叫她給你打一針強心劑。&rdo;

&ldo;我的強心劑不是藥物，是要你發揮才能把那幾位偽軍太太準時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