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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終於肯說話了?&rdo;言航在靠近些，手上用力把她往懷裡帶，兩人捱得很近，像是他把人抱在懷裡一樣，雖然並沒有。

言航是見識過林六月的武力值和氣力的，別說想掙脫開，就是撂翻他都不是問題，可是她沒有，這個認知讓言航心裡住不住的興奮。

這一興奮就想嘚瑟。

&ldo;我不是說要和你談談嗎?你跑什麼?嗯。&rdo;

說這話時，言航的唇尋到林六月的耳廓，不著痕跡往裡吹了口氣，直覺對方全身都繃緊了，然後猛地推開他。

&ldo;都分手了，沒什麼可談了。&rdo;

明明只是平常的語氣，言航卻愣是從裡面聽出了一股酸意，他被撲個正著，緊繃的心情被中和，鬆弛下來，想再次抬手，卻望著一臉戒備的林六月，擋不住自己的笑意。

拳頭半握擋住微翹的唇角，言航特別嚴肅地開口：&ldo;請問我們有開始過嗎?&rdo;

林六月一愣，剛剛恢復的紅潤也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下去，她沒想到居然聽到言航這話，驚得她幾乎要維持不住平時淡定懵逼的樣子。

言航一看，不好，逗過頭了，趕忙開口補救。

&ldo;我想跟你談得就是這個。&rdo;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被林六月的情緒影響，再次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低頭看她我握成拳的小爪子，忍不住在手背上揩了一把。

&ldo;我們好像就沒有交往過，就莫名其妙開始了一段感情，你沒有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呢?因為各自的需求嗎?當然，這一點的確不能否認。&rdo;

感覺到對方的拳頭正在一點點軟化，言航明白自己說到了點上，也能從林六月漸漸低下的腦袋頂，感受到她低落的心情。

&ldo;你是不是在想?這樣難道不可以嗎?&rdo;

林六月身子一抖，猛地抬頭，與言航撞了個正面，鼻息摩擦而過，刺激得她不安偏過頭去，下一秒又被捧著臉扳回來，額頭相對，氣息縈繞，讓曖昧滋生。

&ldo;的確，沒什麼不好。&rdo;言航迫使林六月與自己對視，望著那一潭不再安靜的湖，一字一頓地說：&ldo;可是那樣，我會忍不住去想你每一個動作的動機，其中包含了多少感情，又有多少是你的目的，你想告訴我什麼?我需要怎麼回答你?這樣……&rdo;

&ldo;不累嗎?&rdo;林六月問出口。

&ldo;累。&rdo;就這一個字，像是用盡他所有的力氣道出的一個秘密，言航承認後，反而覺得自己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摟著林六月脖子往近裡扯，雙手捧起她的臉，手指在其耳廓後輕撫，帶著灼人的溫度，驚起一場奪命的燃燒。

林六月的臉色慢慢升溫，一直煞白的臉蛋逐漸變得緋紅，像顆熟透的香果，言航被那香味蠱惑，閉著眼睛靠近，為那一團火焰獻上一個祭祀般的吻。

不莊嚴，但足夠虔誠。

因為只有林六月，能聽見他禱告般的呢喃。

我喜歡你。

林六月幾乎馬上就聽懂他的意思。

‐‐我喜歡你，所以猜你所想。

‐‐心慌意亂，不擇手段，怎麼樣都好，不要讓我一直猜一直等，如果你也喜歡我，就請告訴我。

好。

林六月在心裡回答，也因為如此，胸腔里正在澎湃的心臟慢慢歸於正常，血液繼續流通，被凍僵的四肢也漸漸回暖，彷彿正處於初春中心，心裡的芽抖抖身子，破土而出。

&ldo;我也是。&rdo;

林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