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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他竟然真的要和談?
難道真的吃錯藥了?
他低低嗤笑一聲,想起那張冰霜臉,還有那身拒人千里的羽紗衣來,「俊貌。」
俊貌苦惱的站在一邊,對剛剛那個答案不太滿意:「尊尊尊主,我我我也有弱弱點點啊!」
池戮思維被打斷,臆想出來的畫面消失的一乾二淨,恨鐵不成鋼的往他身上潑了一把水:「你也有,你的弱點就是傻!」
俊貌閉上嘴,覺得他心情不佳,於是躲遠了些。
「去把虞子棲的外衫包好,」池戮說:「待會兒給他送去仙宮。」
「我我我……」
池戮說:「我親自去。」
俊貌不明所以,在衣架旁取了外衫往外走。
池戮看著那外衫,想起那條覆在其中的腰帶來。
虞子棲偏瘦,有明顯的腰身,脫了衣服一定比穿上更好看。
脫下寒紗衣,誰能看到他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那是怎樣淪陷沉溺的情動,又是怎樣放縱其中的慾望。
……聞笛見過嗎?
池水無波,水面上朦朧倒映著懸絲紅線,將他眼底都染紅了。
他想,聞笛拿走的難道是虞子棲的桃色記憶嗎?
一直以來拒人千里的仙尊私底下靡亂不堪?
甚至還有著特殊的床上癖好?
池戮被熱水燻的有點熱。
他想鬆一鬆領口,透透氣。但是衣裳已經脫乾淨,沒有領口可以松。
他在白茫茫的霧氣中呵一口氣,搭在一側的手收到水下,朝著腿中央握上去。
安靜的時間沒有持續很長。
「尊、尊主?」俊貌站在門邊不敢抗命進去,又怕他沒聽見,稍稍提高了聲音:「尊,主!」
池戮雙目緩睜,眉間戾氣濃重,片刻後才沉啞道:「說。」
俊貌被這聲音驚的鐵心亂跳,總覺得下一刻就會被踹進白骨淵。拿著萬分的小心翼翼說:「仙仙仙……」
「虞子棲又回來了?」池戮嘴裡問,眼睛仍舊盯著前方虛空,充滿壓迫感的語氣猶如抻著一根鎖仙繩,隨時隨地都能絞住他人的脖子。
「不不不是!」俊貌越是小心就結巴的越厲害,恨不得一個字掰成一百個字來說:「也也算是。走走走走……」
「他走了,又回來了。」池戮兇暴的聲音壓的更低了,「又走了。」
「對!」俊貌聽在耳中彷彿被施刑,又急又怒的繼續說:「還還還救救走了定定定元!」
虞子棲折返回來救走了定元。
池戮盯著濃重霧氣遮掩住的水面,心裡如同這水一樣,表面光明沉靜,內裡暗潮浮動。
虞子棲根本沒想和談!
他假借和談之名,就是為了救定元和夢千里。或許還要捕殺商雲,若是能再捎帶手除掉其他的魔兵魔將就更好了。
被戲弄的拂鬱感來的如此之快,驟然被打斷更加重了這種躁動。
他在蒸騰泉水中驟然站起身,搭在衣架上的衣裳眨眼歸位。帶起的疾風將兩排火燭攸的撲滅,魔宮之內總算見到了幾縷白煙。
翻飛的衣擺剛剛落下人已經出了門邊,池戮單手扣著臂縛,「咔」一聲將搭嵌好的玄鐵推進扣洞。
隨著這一聲,白骨淵外烏雲如蓋兜頭壓下,十里香樟樹葉簌簌顫慄,天地頃刻色變。
他想,又耍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凜冽時雨的地雷
第7章
離開白骨淵,虞子棲招來曉風,自己先踏上去:「定元來。」
定元感動的說:「謝謝仙尊!」
君寒有自己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