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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著火,不慌不忙道:「仙尊上回來這裡將我的猙獰窟炸的一塌糊塗,我沒有立刻討帳已經給了仙尊面子。這回仙尊攜禮前來,我也好好的奉為座上賓,還是給的仙尊面子,但是仙尊一直耍我就不好了吧。」
「這怎麼可能呢?」虞子棲抬手一攤,誠懇的說:「我滿載誠意而來,絕對不那種戲耍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是麼?」池戮停下玩火,而是伸手摸了摸那杯壁,下一刻,他輕輕收手撥動杯壁,茶杯順著那指尖力道猛的向前甩去——
眨眼之間飛到虞子棲眼前!
虞子棲看著往自己這邊飛過來的茶杯,不由自主的渾身都繃緊起來。
就像被不速之客越過了安全線,住在裡頭的人下意識的屏氣產生了警戒之心。
「嘭——」
那茶杯臨捱到虞子棲的前一刻,砰然一爆,無聲自炸。帶起來的光環驟然往四下一掃,刺眼的白光剎那閃過,隨即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俊貌和君寒受到彈壓,一同後退了半步。
君寒偏頭咳出一聲,俊貌倒是沒出聲,只是俊臉幻術破碎,露出了本來面目。
虞子棲先是被魔尊突然暴起嚇了一跳,又被俊貌的臉醜了一跳。他借著側身朝君寒使眼色,君寒似乎沒接收到他的提醒,站在原地未動。
虞子棲壓下鼓動心跳,回身之際掩唇咳一聲,「我抱誠意而來,魔尊這不合適吧?」
他面上端著鎮定,後背的冷汗已經將裡衣浸濕了!
池戮掃一眼俊貌,再看虞子棲,只覺得乾淨俊秀。那側臉似乎比茶杯上的釉層還要滑膩,眉眼顏色如墨鋪成了一般。
等等。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長得這麼好看呢?
池戮因為這發現莫名一笑,眼中霜雪融化乾淨,像盛著一池春水:「我給仙尊熱茶水,仙尊不喝就罷了,怎得還摔杯了呢。」
虞子棲盯著他,唇角一動,也跟著抬起些弧度,有些冷冷的:「不好意思,沒接穩。」
「動氣可就不好了。」池戮手中空空,記起瓷釉手感,雙指輕輕蹭了一下指腹,再開口的聲音甚至稱得上溫存:「說說吧,仙尊想怎麼談?」
虞子棲不想談了。
甚至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他壓根沒想到原主的法力還在,因為他不會使,所以一直無所察覺。如果不時因為這,此刻自己恐怕已經涼了!
魔尊果然如傳聞中的一般喜怒無常,但是同時虞子棲內心升起一點倚依感,覺得自己從孤立無援的境地裡掙出來了一點。
原主的法術在特定的條件下會觸發,可能是身體受到傷害的時候,也可能是內心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關鍵時刻能保命。
虞子棲豁然站起身。
池戮視線黏在虞子棲眼睫中央露出來的晶亮瞳仁上,輕輕道:「仙尊來一趟不容易,不再喝杯茶嗎?」
虞子棲板著臉不發一語,強忍著沒有把滾到喉頭的唾液吞下去露怯。
二人對視,眼中沉靜倒映著彼此身影。
「茶已經浪費了一杯,就不必再續了。」虞子轉開視線,冷冷道:「告辭。」
池戮看著他轉身之際衣擺擰出的弧度,那弧度裹住小腿剎那又放開,變作緊緊追在腿後。
他突然道:「仙尊上回落下的外衫還在這裡。」
「不要了。」虞子棲頭也不回道:「一併算在見面禮裡頭吧。」
眼看著他行至門邊,池戮看著他一腳踏過自己的禁止結界,半步未停的出了門。
池戮盯著他背影,漆黑深邃的眼神比白骨淵、厲鬼窟還要深不見底。人影將消未消,他仍舊坐在原位,語氣堪稱溫柔的提聲道:「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