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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一如那一天,他出掌與對方相擊的剎那,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用了十足的內力,事後才發現他下手有多重。
莫不飛對上她鎖住不放的目光,見到她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她雖面不改色,但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在掙扎了,而且掙扎得很迷惘。
當她主動跨出一步邁向他時,莫不飛幾乎要屏息了。
她每跨一步,就表示他接近了她的心一步,這樣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他的眼神不敢亂瞟,嘴裡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見她很遲疑地一步又一步慢慢地走向他。
心臟差點要撞出自己的胸口飛向她。心裡好感動啊,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總算沒有白費。
鳳鳴祥突然停下,莫不飛直覺要撲過去,怕她臨陣退縮了,但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忍下。
“你怎麼直流汗?”她奇怪問道。“我……我有點緊張……”他結結巴巴的,痛苦地看著彼此相差三步的距離。
鳳鳴祥不解他在緊張什麼,但他的行為舉止一向就是讓人難以預料,她也就不多想。正要撩起衣角坐下,忽而發現自己已非男裝打扮,只好很規矩地抱膝坐在草堆上。
“不知道我靠過去,算不算數?”他喃喃道。剩下的三步由他來補,他的愛比較多,無所謂啊。
“什麼?”
“沒,沒事。”他暗歎口氣,抬眼望著她欲言又止的。“你對我,有話要說?”
“我……”她的嘴張了半天,話含在舌尖,費了好久的功夫,才勉強吐道:“我從十一歲那年開始穿起男裝,至今沒有換下過。”
莫不飛連動也不敢動的,內心卻在流淚。她在向他吐露心事嗎?這個防心重、多猜疑的女人在向自己訴說她不曾啟口過的過往?他就像是個柱子,不敢攪亂她的心情,安靜地待在原處聆聽。
“我是個孤兒,九歲那年被義爹撿回莊裡,剛開始他誤以為我是男孩兒,讓我姓龍,後來他發現我是女娃兒,便改名鳳鳴祥。”她停了下,見他沒有驚訝的神色,於是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義爹是商人,因為他養得起莊園裡所有的僕役,在我之前,他也撿了一個女娃兒叫禳福,你知莊園裡有一個禳福閣,那便是她的居住之所。”
莫不飛沒有應聲,桃花眼不曾移開過她略帶懼意的臉孔。
“義爹告訴我,姑娘家要懂得防身,而防身的最好方法就是習武。他……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我待在他身邊十年,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事難倒過他,所以當我誤以為他是商人時,他教我習武,我也不曾懷疑為何他的武功高深得可怕。”她對他露出個苦笑,又道:“說到這兒,你一定想到他教我的武功就是近三年來江湖上私傳唯女者可練,男人慾得須陰陽交臺的內功,是的,義爹他教我的,的確是這套功夫。”
莫不飛的眼微微眯起,牙根咬緊。見他默聲不語,她訝然他好奇的性子竟沒追問下去。
“你怎麼不問他教我這門內功的目的?”因為他早就知道了。他垂下眼,咕噥道:“他是個男人,還能有什麼目的?”
“你不曾見過他,也能摸到他性子。”她驚奇地說道,隨即又點頭。“你是男人,自然可以揣測男人的心情。”
“那可不一樣啊!”他抗議:“我……我對你從來不這麼想。”而後俊臉微微紅了,吶吶道:“就算有想入非非,可……想入非非的那部分卻不是你的內功。”
鳳鳴祥聞言,瞪著他。
莫不飛立刻噤聲。往好處想,這一回她可沒有罵他胡說八道,而是“默默”地聽進耳去了。
她清清喉嚨,低聲說道:
“總之,我習武沒多久,義爹又帶回一個娃兒叫司徒壽,後來他似乎以養姑娘家為樂,每隔一陣帶回一個小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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