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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
靜坐看著身前的書稿,翟琰似乎已經看到此書刊行後,在詩壇引起的巨大震撼。此書若敗,唐離從此必成士人笑柄,再難翻身;但若僥倖成功,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則定將迅速竄起,直可與詩佛等人平輩論交,區別只在於,一個是寫詩,而另一個卻是評詩。
不透過干謁行卷這種水磨功夫來積蓄名聲,而是以如此方式搏一夜成名,翟琰想明白唐離的打算後,忍不住長嘆自語道:“豪賭,實在是豪賭!”。
“賭,賭什麼?”,洗乾淨臉上黑灰,邊放下高挽的袖管兒,緩步走進書房的唐離微笑說道。
扭頭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又讓他感覺要刮目相看的少年,翟琰也不說話,只將修長的手指點向書几上的文稿。
隨意瞥了竹紙一眼,唐離已明白翟琰言下之意,此事他已細細想過多次,心中早有定見,然而若要解釋,其中許多理由卻跟他穿越的經歷有關,實在說不出口,當下也不多說,岔開話題道:“怎麼!輞川別業都忙活完了?”,隨意說到這一句,他又想到個問題,饒有興趣的接言問道:“對了,王太晟本人就是畫中聖手,怎麼會要翟兄去幫忙?”。
見唐離只是看了書幾一眼後便岔開話題,翟琰知道他定是不願在此事上多做深談,相交以來,他已知眼前這少年斷然不是莽撞之輩,當下也不在此多做糾纏,只嘿嘿一笑道:“王太晟好佛這個你總該知道,尤其是三十歲那年髮妻逝後,更是如此,他雖然善畫,但精通的卻是山水,輞川別業中的那些涉佛畫,自然要我師兄弟動手。前後拖延了盡一年時光,昨天總算大功告成了”,說話之間,他眉眼中滿是自得之意。
嘿嘿又笑了兩聲,翟琰猛的想起一事,看向唐離道:“阿離,昨天我自王太晟處得個訊息,金州木樓中的那位大師也要來京了。”
“噢!真的?”,上次自金州動身來京之前,唐離曾去過伽楞寺面見性空長老,請他在自己走後能幫著照顧家人,只是那次卻沒能見到昔日那位老僧,此時聽翟琰這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當然是真的!”,見唐離似是不相信,翟簷暴眼一瞪道:“這老和尚如今名聲大的很,竟被人稱為‘金州古佛’,閉關三十年而出,山南東道已經將這事作為祥瑞上奏朝廷,當今陛下親下手詔,令地方將其禮請入京的”。
“說起來,這老和尚當日出關時咱們也是親見,他若真來了京城,咱們還當約上王兄前往拜會才是”,對那老和尚印象很是不錯,唐離是有此說。
“這個自然!要說起來,老和尚還是得你點化才悟道破關,他要是真來了長安,沒準兒於你有大緣法”,口中玩笑之間,翟琰已是站起了身子走到唐離身邊道:“收拾好了就跟我走。”
“走?去那兒?”,被翟琰拉著向院門處走去,唐離詫異問道。
“忘記你那副《觀音坐蓮圖》了?”,順手攀住唐離的肩膀,翟琰嘿嘿一笑道:“我讓家人送到東市快閣去寄賣了,今個兒正好沒事兒,咱們一起去瞧瞧。”
“大庭廣眾之下,勾肩搭背的象什麼樣子!”,笑著將翟琰的手給打掉,走出院門的唐離轉身去鎖門。
“哎!對了,你那個小書童呢?怎麼又跑沒影了”,邊摸著下頜處那幾跟稀疏的鬍鬚,翟琰咂嘴說道:“阿離,不是我說你,你這書童選的也太寒磣了點兒,本身是個結語子不說,還天天跑的沒個影蹤,到底是該他伺候你,還是你該伺候他?”。
襄州那輪悽清的孤月、屋簷下緊縮的一團、黑呼呼小手上託著的那兩隻胡餅……邊鎖著門,唐離腦海中自然浮現起這些畫面。
“這孩子該是又去看百戲了!”,轉身間隨意說了這麼一句,唐離隨即問道:“對了,老翟,到底什麼是幻術?”。
“他最多也就比你小三四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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