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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園正中的草地上此事早已搭建了一個三面素錦環圍的帷幄。唐離等人自進了帷幄,依次坐定之後,那些個後行的學子才在帷幄外各自擇地而坐,眼前的一切佈置,分明遵循的是孔聖講學時的佈置。
因哲翁及素翁的到達,崔學正主持就有些分量嫌輕,這一職責自然就轉到了鄭觀察使身上,他先是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才宣佈全場肅立同誦【論語】第一章,以此做為此次聚會的開端。
這一提議引來眾人應聲附和,一時間整個留園中“學而時習之……”之聲播於遠近。
誦經完畢,便是隨後的講經,先是那些本道名儒依次據【論語】發微言大義,最後才是到哲翁及素翁二人,他們兩人一個講的是:“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而另一個講的則是”志於道,據於德。依與仁,遊於藝。“二人的講經自然引來喝彩聲一片。
唐離這回也正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大儒,這些人引經據典,字字闡發,其功底之深直讓他感嘆自己這虛名著實來的慚愧。
其間鄭子文也曾示意唐離發言,卻為其以後學之名婉拒,鄭觀察使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倒也沒有勉強,與會的學子們當然不會想到狀元公是不敢獻醜,還道他時尊敬前賢,一時對這位少年得意卻知進退之道的狀元公更多了幾分好感。
由於前來參加盛會的本道大儒太多,所以雖然是簡單的講經也花了將近兩個時辰,講經完畢,自有僕役送上茶點果子,眾人邊飲邊觀賞歌舞。
只是這次的歌舞與往日的鬆散全然不同,帷幄對面的高臺上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年約十六七的素裝女子,如果有後世人到此,必定會驚訝的發現,一千二百年前這個名喚蘭心的女子所做的套路居然跟後世那些晚會的主持人一模一樣。
聽完素裝女子的致辭,哲翁笑著向身邊的唐離道:”這是你太樂署安排的?形式的確新奇的很,不錯,著實不錯!“誇了這一句後,他才頗有感慨的嘆道:”‘樂者,聖人之所樂也。而可以導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風易俗’。這句話說的好!難得她一個歌女尚能明此大義,而世人卻早已將之忘卻,只將聲樂歌舞作為享樂手段,全然忘卻了聖人當日以教化民心的初衷。儒門淪喪至此,實使人痛心疾首!“
哲翁這一言出,旁邊附和連連,有了這麼個調子,現場這一臺推奇出新的歌舞就引來眾人連番讚歎,蓋因這臺歌舞乃是為今日量身定做,其所用器樂也多以琴瑟等雅樂為主,至於其它那些歌曲及舞蹈的選擇也同樣是如此,加之本身歌舞穿插,安排緊湊,形式又足夠新奇,自然博來陣陣彩聲,以至於整個表演完後,許多素來對歌舞並不感興趣的碩儒也讚歎其”志趣高雅,暗與聖人之意相和,“可以說,太樂署改制後的第一次亮相非常成功。
第一百八十七章 邊塞
歌舞之後,鄭子文再次致辭時卻點明讓唐離發言,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別情先生”身上。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唐離話語的開頭也是起自於【論語】,知道這是鄭子文在向北地士林隆重推介自己,他的語速顯得有些緩慢,“讀書人不能不剛強而有毅力,因為他負擔沉重而路途遙遠,千餘年前曾子的教誨於今日讀來依舊發人深省。”
揚長避短,唐離並沒有做細緻的講經,在諸多碩儒門前,他的發言刻意避開了自己的狀元身份,而是以觀風使的身份對那些學子們致辭,“士之職責有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諸位學子如今仍在道學受教,所以這治國平天下一項先自不表。但這是否意味著諸位就僅僅只應修身?”以目光環視場中一週,唐離輕輕搖頭道:“錯。如果有這種想法就是大錯而特錯。依某之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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