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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軍在迷茫震駭的目光中則士氣再阻,就連胯下戰馬也受不得這驀然而起的聲浪,齊聲退步。
面對這樣的威勢,脫贊朗日也有片刻的失神,捎待之後,他才一聲高笑道:“城樓上有弓箭手,若論武藝勇猛,他連你一個莽論芒贊一個手指頭都不如!”
“那我這就帶人上……”護衛頭子莽論芒贊剛說到這裡,就被脫贊朗日搖手止住,“天已近午,兒郎們也累了,吹牛角號歇兵!等勇士們吃飽喝足之後再戰!”
向莽論芒贊吩咐完這些,脫贊朗日縱馬將要馳回之間驀然控馬高呼道:“傳我將令,城破之後不得傷這唐朝讀書人的性命,就是手重一點傷了他的手腳也不行!我府上正缺一個教唐語的南蠻子奴隸,”言說至此,脫贊朗日猛地回頭盯了城樓上的唐離一眼後,再提三分音量控馬縱聲道:“就是他了!”
第二百零七章 賓貢
其實,對於城樓下脫贊朗日這番意在鼓動士氣的話語,唐離並沒有聽清楚,原本的翩翩書生在經過這番劇烈廝殺後,體力早已消耗殆盡,而最後的那聲長嘯也已將他最後的一點潛能壓榨乾淨,當此之時的唐離全憑著胸中那口氣支撐著他站立不倒。
眼見城樓下吐蕃軍的攻城隊伍開始緩緩向中軍收縮,心下一鬆的唐離長撥出一口氣的同時,在城樓上不斷的歡呼聲裡,身子開始微微搖晃個不停,若非身後的唐光見機不對上前用力攙住,只怕這位黑髮白衣,動步殺人的英雄難免就要軟倒在地。
洩了胸中那股血勇之氣,此時的唐離就像剛跑完了一個馬拉松全程,頭暈,心悸,手臂及雙腿上的肌肉在衣衫上不受控制的哆嗦不停,喉嚨中象點起了一把火,胃中也翻江倒海的直欲乾嘔。
身側的唐光見少爺面色發白,汗如雨下,當即使了個眼色,又過來一個護衛兩造裡攙著唐離退後休息。
唐離過處,那些同樣是精疲力竭的凌州唐軍自行分成兩排,口中歡呼不停的目送這位突如其來的英雄緩緩而行。
返身來到那堆滾木前,唐離身子剛一坐下,口中就不停的大口喘息不已。
“這是廝殺太烈用脫了力。你們幫他輕抬手臂腿腳,歇息一會兒緩過勁兒來也就沒事了。”一個冷峻中微帶三分讚賞的聲音突然響起,唐光扭頭看去時,卻見說話的是一個三旬餘年紀的將領,國字臉龐上是一張天然生就的冷麵,彰顯他身份的那套兜銀細密鎖子甲,只看這樣的朝廷制式甲冑,就知是本州兵馬使李光弼到了。
見是他到了,唐光因不知道少爺的真實想法,是以也並不接話,微笑致謝後,便轉到他身側替他按摩起臂膀來。
有主人在,奴僕沒有命令不得擅自接話,這原是俗例如此,是以李光弼對唐光的行為不僅不以為意,反是微微點頭贊其知禮。
“魯參軍,記下這位公子的姓名籍貫,此戰之後,某自當拜表朝廷為其請功加賞。”李光弼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錄事參軍手捧薄冊上前。
“待吐蕃退兵之後再論此事不遲,”歇息了這片刻,終於調勻呼吸的唐離輕聲說了一句後,勉力向李光弼拱手一笑道:“滎陽鄭離見過兵馬使大人,”既然不願現在暴露身份,唐離隨意借用了鄭憐卿的姓氏,再加上自己的名。
“滎陽鄭氏,難怪!”縱然李光弼自小在軍中長大,但對於崔,盧,李,鄭四大高門也並不陌生,這四大高門培養子弟時,除了學識之外,最重的就是風儀,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切,李兵馬使對眼前人自報的身份倒是沒起任何懷疑。
再看了看唐離考究的衣著,李光弼對這個出身高門卻能做出適才奮勇殺敵之事的少年更多了幾分好感,只是他乃是天生的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麵,素來並不好客氣寒暄,是以也就沒有太多的虛飾言語,目光轉向唐光等人道:”這些人都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