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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五章 拜別
才得相見,又要拜別。
此番雖不是一南一北隔著千山萬水,往後想見面,怕也要間隔不短的時間。
對陳旭日來說,離愁是談不上的。畢竟距離不算遠,況且再多的離愁,前次離家都已經用盡了。
這天適逢四月初一,一早起來倒是晴好天氣。
新月抱了襁褓中的新生兒,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希冀的問:“大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下個月桐月姐做新娘子,能回來嗎?”小嬰兒乖巧的窩在她懷裡,將養的白白胖胖,嫩藕似的小胳膊小腿偶爾蹬兩下,一雙眼睛只看到黑眼珠了,倒是個挺精神的小傢伙,頭上長了半指長的黑軟發。
氣溫升高,寒衣盡退,春衫正薄,少女初發育的胸脯看得出隆起形狀。陳旭日不經意瞅見,卻是心下一跳,趕緊放開逗弄幼弟的手,向後略退兩步,做出整理衣冠的動作道:“肯定有假期,具體情況到了那邊才知道。”
又對一旁的桐月拱手道:“我儘量在大喜的日子趕回來,可你也知道,這事也不能由著我自己拿主意。要是趕不及,我在這裡提前先給你道喜啦……”
陳浩和袁珍珠夫妻倆從裡屋出來,身上穿的都是合適外出的衣服。
昨天宮裡來人宣讀皇命,他兩人怔忡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這個皇命,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這些日子夫妻倆討論來討論去,猜測上面怕是有意想讓兒子多些時間陪在四皇子身邊,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來了一道旨意,讓兒子長駐宮中。
聖旨既下,只有從命的份,想要違抗卻是萬萬不能。
袁珍珠再沒說別的,只提出要親自送兒子進宮。
陳浩僱了轎子,陪著兒子一道走,在西華門外落了轎——袁珍珠也只能送到這裡。
這當口,前來早朝的文官武將早已按部就班進去,值班點卯的亦各就各位。
袁珍珠出了轎子,前行兩步,眯起眼睛向前望去。
西華門敞開,能看到樓閣比次而居,重樓巍峨,滴簷飛瓦,霧靄朦朧裡肅穆華美一如往昔。
風雨流年物尤如此,人卻早換了心境。
前些日子袁叔打南邊來信,除了恭賀她添丁之喜,信裡提到小妹也到了許人的年紀。
時間過的飛快,當年她離家北上,小妹走路猶跌跌撞撞,牽著她的衣角,直哭的眼睛都腫成一條線。
兩下里實在隔的太遠,她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南邊鄉下人家,女孩子出嫁早,十三歲就該許人家了。
袁珍珠始終認為,嫁人是女孩子至關重要的一步,如果所託非人,註定要是一生的悲劇。原本想先一步把兒子送回家,過得一年半載,自己這邊也尋個由頭還家,到時候在家鄉開個醫館,小妹嫁人一事,自己也可以把把關。
如今這些打算盡付流水,兒子反而進了這種地方……
陳旭日奇怪的望一眼母親,不及多想,已經有侍衛過來招呼。宮裡不容人隨意進出,陳浩跟侍衛說明情況,侍衛立刻換了一張笑臉道:“原來是陳太醫的公子奉旨進宮呀,這事咱知道,皇上御前的王公公囑咐過啦。幾位稍候,王公公在前面等著,我這就給王公公說去。”
趁著還有片刻工夫,陳浩拉著兒子的手後退幾步,避了人,最後低聲囑咐他道:“我跟你娘只能送到這兒。往後父母不在跟前,你自己萬事小心,須時刻謹記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宮裡邊人多眼雜,多聽多看少開口……”他猶豫片刻,用了更低的聲音道:“自己飲食也當注意,吃的喝的,凡是入口的東西自己多留點心,千萬不可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