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3/4 頁)

要燒起來了。

陳鷗在淋浴間待了很長時間，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從裡面出來了。他反覆沖洗自己。響亮的水流聲蓋住了外面的樂曲和人聲，但遮不住他內心自責的聲音。他不想承認剛才自己有了強烈的性衝動。

&ldo;我竟對自己的孩子起反應！&rdo;他自言自語，心底另一個聲音本能地立刻辯護，&ldo;不，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你甚至不是他的養父！即使你們戀愛，也無人能指責什麼。&rdo;

&ldo;和血緣無關。他精神上依賴你，心理上信任你。利用青春期不穩定心理來滿足私慾，實在是卑劣！&rdo;

他反覆置疑自己的道德，直到最終說服自己剛才只是因為炎熱和焦躁而引起的自然生理反應。

&ldo;如果屈從於每一次自然生理反應的指引，&rdo;差不多恢復冷靜的陳鷗想，&ldo;人類現在都不會進入文明社會。&rdo;

他關上花灑。阿爾卑斯山的地下水比室溫冷好幾度，一下子讓他的面板爆起了雞皮疙瘩。陳鷗三步並作兩步衝出浴室，發現臥室只有一張為情侶準備的大床。

當然，在巴黎時他和尼斯因為讓出房間而一直睡在一起，不過那時兩人分睡在兩張單人床上，儘管兩張床只有一拳之距。而在剛才那個吻之後，兩人再睡在一起，就不合適了。

&ldo;我睡在地毯上。&rdo;打定主意的陳鷗對辦好手續進入房間的尼斯說。

尼斯臉色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為陳鷗的提議還是因為與哥特風女郎的交涉。

&ldo;別想了，只要我們想保住這間房，就得睡在一起，&rdo;他說，深深嘆了一口氣，&ldo;住宿客人都需要簽協議，接受店方不定時抽查，一旦被發現假扮情侶就必須立刻離開。&rdo;

陳鷗呆住了。

&ldo;這簡直是……法西斯！&rdo;他氣憤地搖著頭。

尼斯拿起換洗衣服。

&ldo;我得去洗個澡，您先休息吧。我來想辦法。&rdo;

待他十五分鐘後洗澡出來，不出意料之外，陳鷗已經睡熟了。他的體力無法和尼斯相比，這一天過得又是如此跌宕起伏。

第一個晚上平靜度過。

☆、第 49 章

第二天早晨，陳鷗是被曬到臉上的陽光和馥郁的紅茶香氣叫醒的。床頭託盤裡放著烤得恰到好處的酸黃瓜紅腸三明治，一小塊阿爾卑斯山特產乳酪，還有半個烤番茄。

&ldo;旅館有公用廚房，我去集市買了些食物。&rdo;尼斯從衛生間擦著手出來了，看了看桌上的託盤。

&ldo;三明治很容易，番茄要烤得美觀不太容易。我把烤壞的全吃掉了。&rdo;尼斯說，&ldo;我今年再也不想看到番茄了。&rdo;

陳鷗百味雜陳地吃完了這頓來之不易的早餐，默默地想該如何提醒尼斯維持兩人的正常關係不要逾矩。

&ldo;聽我說，&rdo;當他吃完飯，尼斯搶先開了口，&ldo;我知道您昨天很不愉快。但我想，房間我們是必要拿到的，為此犧牲一點面子也值得。&rdo;

陳鷗懷疑地打量著他，心想：&ldo;這孩子真的覺得只是一個面子問題？又或者，他真的覺得他是在犧牲？&rdo;

但尼斯的說辭非常實際，他無從辯駁，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為了平息自己的那點不愉快，陳鷗站起身，把託盤餐具端出到公用廚房，讓尼斯一個人待在房裡。

結果他回來的時候爆發了，因為看到尼斯慌張地關上個人網路終端。

&ldo;你答應過我，度假期間暫停和沃爾